,裙下之臣数不胜数,他们王上头顶的绿帽子垒起来认真数一数,早就比锦和殿的房梁都还要高了。
扶琂立时避过吴王后伸过来的手,站在宁杳后面拉住她的衣袖,恍如差点儿被毁了清白一样低声后怕道:“夫人,你看她,动手动脚好生不知礼数啊,真的是吓到我了。”
宁杳:“……”你吓到我了才是真的。
好好儿的,干什么怪里怪气的吓人啊。
扶琂:“夫人?”
宁杳轻咳一声,“男女有别,还请王后自重。”
“夫人?你们二人原来是夫妻啊,”吴王后走回榻边坐下,揽了揽裙子,似笑非笑道:“我真没看不出来。”
“算了,既然如此就不说这些闲话了,还是道些正经儿的吧。最近咱们这王宫里不大安生,冷宫周围总有闹鬼的流言传出,闹得满宫上下人心惶惶的,听闻你们是道人修士,想来应该是有些本事的。此次叫你们进宫来,一是为见见传言里上可触天的修道之人到底是何等风姿,二是想顺便请你们来看看这宫里闹鬼到底是怎么是真的,还是有人故意兴风作浪,也免得总有些不长眼的人借着风头说本
宫祸害,在暗里蛇鼠一窝败坏本宫的名声。”
冷宫闹鬼?
宁杳不会捉鬼,对吴王后口中的事也没有兴趣。
这女人十有八|九就是绫冬,活了几百年又有树灵心脏会看不出是真有鬼还是假有鬼?以此为托词暗里怕是打了别的什么主意。
且锦和殿的宫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妖气,此次宁楹失踪与吴王宫也脱不了干系。
这王宫里和这位吴王后怕是有不少的秘密。</p借查探闹鬼之事行动起来也好,正好看看这所谓的吴王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宁杳看着上头吴王后懒散的模样,点点头应下,嘴里学着天衍宗弟子的话说道:“除魔卫道是我辈的职责,请王后娘娘放心。”
“好,如此说定了你们今晚也就不必出宫去了,就暂歇在雨花轩吧,那儿空着又紧挨着冷宫,倒也方便。”
吴王后说完喝了一口茶,外面宫人小跑进来禀报,说是国君一会儿要到锦和殿来与王后一起用晚膳。
吴王后摆摆手,内侍心领神会,带着宁杳和扶琂退出去。
宁杳按下乾坤袋里的余青白,微微低了低头掩去沉思。
雨花轩与冷宫只隔了极短的一段路,内侍送他们到雨花轩门口,俯了俯身递出一块令牌说道:“此处便是雨花轩了,不远处的便是冷宫。这个是锦和殿的手令,两位拿着这个便代表着王后娘娘的口谕,可在后宫中自由行动,无论去哪儿谁也不敢阻拦的。”
宁杳接过小小的令牌,内侍便转身离开了。
天色渐晚,远处暗云涌动,愈衬得这处偏僻的宫殿更加幽寂,她站在门口望了望冷宫多年未加修缮的院墙。
妖气……果然就是从那儿出来的。
扶琂摸了摸她的头,“杳杳。”
宁杳回神,应了一声,下意识抬手也轻碰了碰自己的发顶。
又落下来拉住他的手,“前辈,那个吴王后她……”
扶琂:“她没占到我便宜,杳杳不必吃醋的。”
宁杳:“……”谁跟你说这个啊?吃个鬼的醋哦,她根本就不喜欢吃醋。
开了玩笑,扶琂正了正神色,“你想的没错,她是绫冬。树灵心脏就在她身上。”
宁杳了然,果然如此。
知道这个,她也并不退却。
两人往雨花轩里面走去,三两个宫人得了那位锦和殿内侍的吩咐十分恭敬地接待,又送上丰盛的饭菜。宁杳一向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和心思干活儿,自然没跟他们客气。
她不喜欢有外人在旁边守着,说了一声,两个宫人便退了出去在院子里坐着悄声闲话。
年纪稍小点儿的说道:“王后娘娘怎么能叫外男在后宫里住下呢,若生出什么冒犯了其他娘娘,又是一桩说不清的事儿。”
“你这又瞎操什么心,”年长的觑她一眼,又压低声音笑道:“咱们王后娘娘又不是头一回让外男在后宫留宿了,多大点事儿啊,王上都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你能管得着吗?”
他们王后娘娘也真是位“奇女子”了,要说妇人红杏出墙也算是私德有亏,就是再普通的人家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过去的。可这王宫里的一国之后不止出墙,奸夫几乎涵盖了整个王都有权有势的才俊,锦和殿这半年是夜夜笙歌,而一国之主心知肚明却什么也不说,还日日把人当心肝宝贝儿一样供着。
这事儿说出去也算惊世骇俗的奇事儿了,不过反正王上都不在意,只唯恐惹了
王后不高兴,他们这些做宫人的也不敢乱嚼舌根往外传,也就私底下感慨两句了。
年轻宫人听完心生艳羡,满脸向往,“长得漂亮就是好,我若能生成王后的模样,想来这一辈子也能风风光光了。”
“这天下间能找出几个王后,你就做梦吧。”
雨花轩的宫人说着话,她们口中的王后正坐在榻上,看着突然现身的男人微微长大了嘴,掐着嗓子哎呀一声,“君上,这是什么风儿啊,竟然把尊驾吹到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