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愿与他有多过接触,道谢完,想回到钟钰身边,岑煊却突然开口:“你是从小就生在苏州,还是之后才被父母带去苏州的?”
云娆起初困惑,后来想到,应该是钟钰拜托岑煊帮她寻找亲人,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当时太小。”
岑煊又问了一些关于她身世的问题,像是几岁时被父母抛弃,记不记得任何一个亲人的名字或线索。
云娆沉默了下,说:“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我的小名叫知知,三岁那年被父母抛弃,丢进乞丐堆。”
她知道光凭小名要找到亲人,很难,很难,太难了,所以她原本不就不打算麻烦钟钰,想着回到苏州自己再想办法慢慢找。
“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胎记或是伤疤什么的?”
岑煊说话冰冷冷的,身上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气势与威严,炯炯双瞳压着薄唇,气场不怒自威,云娆瞬间有种被当成犯人询问的错觉。
她抬手,按了按锁骨下方:“这里有个胎记。”
“形状也得确有点特别,看起来有点像下弦月。”
容珺特别喜欢在它周围留下点点印记,一边让下弦月下的雪肤开满红花,一边哄着她说:有这样胎记的人,生来就该众星拱月,被人捧在掌心里呵护。
再之后,就都是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风流话,云娆不敢再想。
岑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再多问。
云娆离开医馆时,那位“顺路”经过的指挥使大人,还没离开。
回府时,车厢内摆的冰盆化得差不多了,很热,她却始终掀着车窗帘,任凭热气往里头窜,兴致盎然的看着外头街景。
弯弯的眼里全是满足的笑,直到眼中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以及另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
清云楼前,容珺骑着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岑时卿,唇角微弯,一贯的温润儒雅。
岑时卿正抬头冲着他说什么,脸上笑容明媚,身后跟着一众奴仆。
国公府大公子与太傅家的千金,两人站在一块,街上行人注目,纵有匆匆走过,也要回头看上一眼。
云娆耳边突然只剩自己的心跳声。
“姑娘怎么不看了?”连翘见姑娘突然放下帘子,脸上也没了笑,觉得奇怪。
“热。”
听见云娆的话,茯苓连忙拿起扇子帮她搧风。
回到国公府侧门时,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云娆刚被茯苓搀扶着下车,旁边那辆马车跟着爆出一阵痛苦的哀嚎声,没多久,里头的人也跟着被抬了下来。
“那不是张妈妈吗?”连翘一下子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