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得死紧,异常安静,一个字也没说。
车厢内的气氛,比刚才在清云楼还要可怕压抑数十倍。
云娆原本不敢说话,但男人抱着她的力道实在太重,她觉得自己被勒得快透不过气来。
那种没有办法呼吸的窒息感实在太让她恐惧,她不想再一次感受,很快就颤声求饶:“公子,好疼啊,奴婢快透不过气了……”
容珺闻言果然松了力道,却骤然将她转了过方向,让她背对着自己。
男人厚实强健的胸膛再次贴上她的背,她被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尽管男人什么事都没做,依旧只是安静的抱着她,但他的坐姿向来大马金刀,这个姿势实在太过羞耻。
他的嘴唇就靠在她的后颈,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她敏|感的耳根处。
后背与耳根仿佛有火不停地往上烧,衣裳下的雪|脯随着呼吸,起伏越发的紊乱,没一会儿,云娆就彻底羞红了脸。
男人却似毫无所觉,原本落在她腰间的指尖,忽然动了起来,缓缓往上,沿着衣裳上的绣纹,来到已经染上一层绯红的脖颈,在她的下颚与嘴唇,流连忘返了好一会儿,才又往下几许,温柔而又缓慢地摩挲着那宛若下弦月的胎记。
沉默的一路的男人终于开口:“娆儿。”
云娆非常怕痒,男人指腹带着薄茧,划过肌肤的力道又刻意放轻,像是怕会碰疼、碰碎一般,莫名的折磨人。
她担心他还在生气,忍着痒意,咬着下唇不敢出声,眼神已经有点飘,听见他突然喊自己,茫然的“嗯?”了声。
带着娇意的嗓音,听得人骨头都要酥。
云娆自己听得耳根一麻,猛地回过神来,又羞又恼的按住他的手。
男人似乎是被她的害羞给逗笑,轻笑了声,终于打破这让人难熬的压抑气氛。
“冰糖葫芦好吃吗?”
云娆好不容易放松的情绪,一下子又绷紧。
她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忍不住想,这马车怎么还没到国公府啊?
小姑娘不肯开口,男人的大手又回到她小巧的下颚与嘴唇,来回摩挲,极富耐心地重问了一遍:“是什么味道的冰糖葫芦?嗯?”
最后的尾音虽然温柔到极致,云娆却听出其中的警告意味,不敢不答:“豆、豆沙馅味的。”
容珺嗯了声,声音听不出喜怒:“刚好是你最喜欢吃的豆沙馅。”
“公……”她想跟他说,钟钰也喜欢吃,嘴里却刚窜出一个音,脸就被扳了过去,下一瞬,嘴唇被重重的含住。
吻来得措手不及,充满掠夺与热情,力道大得似要将她拆吃入腹,带着毫不掩饰的处罚意味。
云娆吃痛,忍不住抬手推了推他,却反被男人重重的按进怀中,吻得更凶,只能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的吻。
最后还是马车已经到了国公府,容珺才松开她。
“吃不出什么味道。”他舌|尖轻缓的舔|过自己的嘴唇,表情有些懊恼,如鸦羽一般漂亮的长睫半落,“那,那个豆沙馅冰糖葫芦,好吃吗?”
“不、不好吃,”她拼命摇头,气息微乱,“我只喜欢公子买给我的。”
容珺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满足而又愉快的笑了起来,将她抱到一旁坐好,从怀中拿出帕子,慢慢悠悠的擦起她的脸,就如小时候两人第一次见面那般。
男人的手很漂亮,干净有骨感,充满力量。
他微微垂首,细心且耐心的替她整理好被弄乱的衣襟及裙|摆,忽然说:“娆儿之前说,想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云娆茫然的应了声:“对。”
“我已经派人下江南打探关于你亲人的消息。”
“什么?”她眼瞳骤然紧缩。
容珺笑了笑,将她扶起来,在她准备踩着矮凳下马车时,忽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一路抱进国公府,毫不在乎下人们讶异的目光。
云娆怕他的举动会惹怒国公爷与长公主,挣扎着想下地,却反被他抱得更紧。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瞳仁漆黑如墨,不带一丝光亮和情绪:“再给我一点时间……”
两人穿过一道垂花门。
“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所以,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