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爱吃的。
“饿了怎么不让人送膳?”
容珺来到她身边,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与耳根。
云娆别开脸,不肯看他,语带怒意:“公子为何要将窗户都钉死,还要让人将门锁起来?”
男人长睫半掩,凤眸微暗,沉默的看着她。
两人无声对峙许久。
直到容珺意识到,打从他回来之后,小姑娘连一眼都没看过他,忽然心烦意乱起来,再耐不住性子,无法像以往那般气定神闲。
“昨日回宅时,岑煊的马车跟了一路。”
云娆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容珺这么快就会发现。
“他跟了一路,公子就要将门窗都封死,哪里也不让我去?”
许是怕被男人发现自己的心虚,她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大了些。
容珺微眯起眼,再无法忍受小姑娘不看自己,强势地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弯下腰,凑近她,直到两人鼻尖几乎相碰,才堪堪停下。
他微微着笑:“娆儿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骗我,其实还想逃对吧?”
容珺耳力虽然不像岑煊那么好,但他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尤其是他的小姑娘,他对她再清楚了解不过。
单凭岑煊刻意跟着他们回宅,很快就推敲出背后真正的意图。
容珺狭长凤眼里浮现一点冷意与痛苦,隐有疯狂。
云娆对上他的目光,眼神下意识闪躲,不安地咬着嘴唇,眼眶微红,隐有泪意浮现。
泫然欲泣的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容珺痛苦的闭了闭眼,终是不忍再逼她,退一步,将人打横抱起,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先用膳。”
声音很温和,更充满了无可奈何。
云娆没胃口,碗筷不动。容珺见不得她这般折腾自己的身体,亲自喂她,一口又一口。
容珺用膳时没有说话的习惯,屋内十分安静。
云娆吃了几口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公子能不能不要锁着阿娆,要是一直将我关在屋里,我一定很快就会闷出病来的。”
也许是小姑娘的模样太过于委屈巴巴,男人忽然动摇,心脏处有一瞬的疼痛。
他也很痛苦,他不想这样关着她,但如果不关着,万一她又趁他不在时出逃了呢?
既然她那么想逃,那他就关到她不敢逃为止。
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云娆并不知道,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已经执着到接近疯魔,为了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就陷入天人交战的挣扎之中。
容珺沉默良久,痛苦万分地开口:“不行。”
他怕她再逃,他不能再失去她。
云娆失望的看着他,再吃不下任何东西。
夜里男人并没有折腾她,就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脸埋在她的肩颈中,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云娆搬来宅子住之后,容珺几乎就日日在这过夜,天天都抱着她入睡,俨然就是将这个宅子当成自己的家。
但他到底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日日夜不归宿,荣国公很快就发现。
将人叫到书房仔细盘问,听见儿子居然在外头置了一间宅子,登时大发雷霆。
“就算你那个小通房逃了,寻不回来了,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学人养外室!胡涂至极!要是让人知道你养外室,以后还要如何议亲?哪家权贵敢把闺女嫁给你?你还想谈一门好亲事吗?”
云娆的卖身契虽然不在长公主手中,但她不见的事却很难瞒得住,几乎是出逃的当晚就知道了。
容珺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人早就找着了,国公府上下都以为他的通房逃了。
他沉默的挨着骂,待荣国公发完火,才抬头看他,微微笑了下:“父亲,我已经有想娶的人了,不需要一门好亲事。”
“什么?”
荣国公脸色忽地一变,迅速来到他面前,说出口的声音接近气音:“你可记得你回京前,对我发过的誓?你忘了?”
容珺沉默了下:“忘了。”
他很快就挨了一个耳光。
荣国公脸色铁青:“你想娶谁?”
容珺不吭声。
或许是因为前世他曾将云娆托付给父亲,父亲却没能遵守诺言,让他心中有了阴影,这一次他突然不想再告诉父亲,他想娶的人其实是云娆。
荣国公像是想到什么,脸色越发难看:“难道你想娶那个外室?”
“她不是外室。”
“你将人安置在外宅,让人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天天跟她睡在一块,你管这不叫外室?”荣国公觉得荒谬至极,像在看疯子一样看他,“子玉,不管你怎么想,在世人间中这就叫外室!”
容珺微微颔首:“父亲说的对,儿子不该如此委屈她,所以儿子很快就会跟她成亲。”
“你疯了?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说要娶?”荣国公气得不知要怎么骂他,最后只憋出一句:“我绝对不会同意!”
父子两人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