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时候孟清媛悄悄告诉乔宓,我拿到了后院的钥匙,等他们回去了,我们悄悄进去见见他们母女。
两人刚进后院就听到这间房子里有动静,但是又不想是正常干活弄出来的声音,走近一看,果然有个小女孩在偷拿灶台上的馒头,因为灶台太高,将自己摔到了地上。
乔宓两人确定了一直没有人过来,才走进厨房,和女孩聊了两句。
可是小姑娘好像对外人格外防备,孟清媛翻了翻背包,小女孩一眼就看中了那两块黑曜石石。
听说这东西是辟邪用的,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孟清媛拿了一块给小女孩。
小女孩手捧着石头,笑容灿烂,“亮亮的,漂亮……”
孟清媛背的一书包东西倒是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孟清媛捏了捏孩子的脸蛋,“你也很漂亮,不过为什么妈妈不给你扎辫子,穿漂亮裙子呢?”
小女孩仰起脸,“裙子?辫子?”
孟清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辫子,这样,长长的头发扎起来,好看吗?”
小女孩甜甜地笑,“好看……但是妈妈说你会被抓走的……”
孟清媛一愣,“我,被抓走吗?谁会抓走我?”
女孩摇头,“嗯……外面那些男人,那个刀疤脸叔叔,妈妈说他一定是坏人。”
阮卓在外面气地跺脚,他一个五好大叔,只是喜欢抽两口烟,怎么莫名其妙就风评被害了?
夏瑜看向阮卓,“虽然不该以貌取人,但是你长得确实很凶……”
阮卓不说话了,蹲在一边生闷气。
乔宓干笑一声,“你爸爸和爷爷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让你和妈妈出门,不让你们和外人接触的吗?”
女孩想了想,“妈妈说,我们要从自身做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出门就不会被抓走……”
女孩话没说完,莫尔斯的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眼睛死死地瞪着乔宓和孟清媛,伸手抱走女孩,“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想带坏我女儿!”
站在外面的夏瑜等人也没有看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既然已经被抓包了,孟清媛也不甘示弱,“我们只是想帮你们。”
女人情绪很激动,“帮我们?帮什么?你不是我们,不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你凭什么质疑我们的生活!”
“难道不是你们自甘堕落,不愿意跳出去,不愿意获得自由吗?”
“明知道外面有危险,我们为什么不能选择呆在家里,我们把自己身上会带来危险的特征藏起来,不比扎什么辫子穿什么裙子招别人惦记对自己负责吗?我们选择穿男装,我们选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就不是自由了吗?”
说完女人捂着女孩茫然的大眼睛,快步走出厨房。
见女人想走,孟清媛想冲上去抓住她,可是却被乔宓拉了回来。
乔宓冲着孟清媛摇摇头,看着女人脱离他们的视线。
乔宓和孟清媛出门才看到蹲在墙角的夏瑜几人,但是她们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孟清媛抿着嘴,闷闷不乐,“乔宓姐,你为什么拉我,你上午不是也和那两个男人吵了一架吗?”
乔宓拉着孟清媛的手无声安慰,“你上午不是很淡定吗?”
“我……那时候是以为她们是被丈夫和父亲强权压迫,只要有人肯拉她一把就能行,但是看到她和她女儿,才发现她已经被洗脑了,连她自己都这样想,就有点,恨铁不成钢……”
夏瑜走近,“乔宓是不是觉得,有些事情,和强权对冲的价值远远比为难一个弱者有意义?”
乔宓转过身,“可能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过,我听过我见过,不管她们经历了什么,女性总是逃脱不了一项罪名,怀璧其罪,也许她们什么都知道,只是因为抗争不了,所以最后只能用妥协当作抗争。”
“真正的帮助是替她们消除阻碍,而不是让她们自己拼命,因为当她们只能靠怜悯度日的时候,要求她们成为英雄,这太难了。”
孟清媛不明所以,“怜悯?”
温清和明白乔宓的意思,“就像村子里的女人们,如果她们出门遇到了劫匪,人们可能会指责她们为什么独自出门,但如果是入室抢劫,别人就只会说一句,好可惜,她好可怜。”
孟清媛眼睛里都没有光了,她生活的环境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因为被保护得太好,她一直相信,一件事情本身就该对错分明,“可是这重要吗?她还是遇难了啊!”
乔宓将孟清媛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如果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呢?乖……”
阮卓总觉得这个话题他有点插不上嘴,“咳,所以你们弄清楚她们经历过什么了吗?”
夏瑜沉思,“种种迹象表明,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性侵,并且是长期持续的,可能至今都没有抓到凶手,所以村子里的女性只能过度保护自己。”
“那这样一来,和失踪村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失踪的都是女性?”阮卓觉得脑子都要烧了都没弄清楚之间的因果联系。
“但是何林是男性啊。”孟清媛探出头,她的线索总是简单粗暴但又直切要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