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嗓,这声音有点熟悉,以前在哪里听过。
好像是冯春的侄子冯帅。
楚漩慢悠悠转身,果然是他,这男人欠揍。
上辈子冯春命令楚沣给冯帅当小跟班,楚沣照办。
就是冯帅带楚沣染上嫖、赌。
今年冯帅30岁,游手好闲,至今没找上媳妇。
这会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楚漩。
啧啧两声,搓一搓双手,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楚漩还真是你啊!听说你不同意嫁给沐辰泽,我看干脆你从了我吧!我娶你!我不嫌你胖……”
朝楚漩扑……
高美娟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晚上可以在村子这边的沙滩上碰碰运气。
楚漩着急去码头卖鱼,还要赶回家忙活午饭,又踢了他两脚,实在没空再继续教训他。
楚漩抽空去了高美娟家里一趟,跟她商量,找人打听当年为冯春接生孩子的医生。
楚漩隔着门缝讽刺道,“流……氓的姑来了啊!我还没去找你呢,你倒是来了!那正好!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你的亲侄子冯帅大白天耍流……氓!若不是今天我没空,早就把他送到治安队!”
招呼人帮忙抬楚治到板车上。
楚漩冷笑几声,“给脸不要脸!证据我不会给你看,会直接送到县里,我相信用不了三个月,你就会被带走审问。”
最后,拖拉机没协调上,倒是协调到马拉板车。
到了码头,楚漩只卖鱼,一共三十五斤,每斤一块五,挣了五十二块五毛。
冯春随口应付一句,“她没在家。”
等她走远,依旧能听到冯帅的哀嚎,活该!
冯春使劲一推,没推开。
大玲提醒道,“该不会是她找到当年为你接生的医生了吧?别忘了,除了我婆婆,为你接生的医生也知道你儿子身上的特征。”
隔着门,没法真撕,只能说狠话。
施工队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午饭,没有休息,而是精神十足地赶工。
冯帅一脸失宠的样子,“姑,平时你最疼我!怎么不管我呢?”
未来几天白天退潮会更晚,又加上是小潮死汛,楚漩打算在家做午饭,暂时不去沐辰泽告知的地方赶海。
“大玲,你是不是跟楚漩那个贱胚子说什么了?”
十来分钟后,到达楚漩家门口。
匆匆往县医院赶。
冯春面色紧张,“她说有证据证明她爸不是我亲生儿子。你若没说,她怎么那么肯定?”
冯春向来疼娘家侄子,听到这里,顾不上照顾还在发烧的儿子,起身往外跑,“小帅,在家等着,我这就去给出气!”
楚漩毫不客气,“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去问冯帅!他什么德行,你没个熊数吗?以后不要来我家门前,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跟村里申请,追回我爸的赔偿金!”
回到家中,冯帅哼哼唧唧,“姑,你要到赔偿了吗?”
冯春不再吭声,转身就走。
院门上了门闩就是不希望冯春这样的人闯进来耽误工期。
十一点半多,楚漩回到家,雨停,高美娟母女和楚沣已经把午饭做好。
高美娟执拗不过楚漩,只得带走。
此刻,冯帅正躺在冯春家。
前几天,为了救冯春母子出来,冯家了不少钱搭关系。
冯春强打精神哄道,“小帅,你表弟病得厉害,他可是楚家的独苗,等他好了,我再帮你出气。你赶紧回家吧,给你爸带话,让他务必送钱去县医院。”
大玲一头雾水,“我这两天在家忙得脚不沾地,连门都没出,我能跟她说什么?”
这下冯春心中有些怕了,嘴上却骂骂咧咧,假装自己不怕,脚不自觉地远离楚漩家。
“做什么白日梦呢?冯春,我有证据证明我爸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没有拿出来是看在你养育我爸一场的份上!以后再敢来我家胡闹,别怪我不客气!”
好在是半路遇上,不是在赶海的地方,不然她还得担心冯帅发现那处潮池。
晚上八点,冯春坐在病房床前给楚治看吊瓶。
“楚漩,你这个贱丫头,大白天的插什么门,是不是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给我滚出来!”
冯帅心中嘀咕,又让我家出钱?我家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冯春顾不上继续哄冯帅,跑出去找村里协调拖拉机。
冯春有些没反应过来,“啥?你胡说!敢往小帅身上泼脏水,我撕烂你的嘴!”
一提到钱,冯春立马炸毛,“凭什么追回!我拿我儿子的赔偿金,天经地义!再说了,钱都被仇大广给偷走了!楚漩,我是你奶奶!你得孝敬我!以后每个月给我十块钱养老钱!”
杀猪般的嚎叫穿透雨声,冯帅捂着裆部跪在地上,身上沾满泥水。
冯帅在她身后大喊,“今天我看她背篓里有大鱼,肯定卖了不少钱,姑你一定得多要些赔偿回来!”
冯春正好也想去医院打听一些事,“好!咱们收拾东西去县医院。”
冯帅没有着急走,捂着受伤的地方,找了一圈,没找到钱和吃的,才心有不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