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漩气喘吁吁地赶到临县小学附近时,捕捉到冯提的背影。
这下更加确信秦雪红有危险。
看冯提的样子,应该是已打听到秦雪红的住处。
楚漩努力调整呼吸,免得喘气声引起冯提的警惕,悄悄跟上去。
三分钟后,冯提停在一处院落门外。
院门紧锁。
冯提以为里面没人,麻溜地翻墙头进去,想偷点东西。
楚漩也以为里面没人,耐心在外面等待。
想等秦雪红回家时,拦下她,说明情况,再设计抓住冯提。
这一晚,楚漩姐弟俩聊到很晚,直到天蒙蒙亮,才各自回屋睡下。
眨眼间,十多天过去,到了阳历7月9号中午。
见面时,隔着窗户和桌子,冯提面带真诚地感谢楚漩,“不管怎样,谢谢你肯帮我作证。”
爆头痛哭起来。
若秦雪红说出冯春大儿子的特征,万一楚漩她爸身上没有那些特征,冯春将面临的,可不只是退还赔偿金的事,还要承担抢别人家孩子的罪名,所以冯春和冯提是有作案动机的。
不过,冯提没有被放走,而是带回去继续审问。
立马联系莱县那边的同事。
楚漩感觉冯提是个突破口,故意说道,“我听说冯春已经被莱县那边提审。她把脏水泼在你身上,说是当年你把孩子抱给她,你担心事情败露,才跑来杀秦雪红。”
楚漩
这辈子,冯春应该会在监狱终老吧?
冯提咬定自己代自家媳妇来找秦雪红求医,听到院子里有微弱的呼救声才翻墙进去。
屋内宽敞整洁,屋外井然有序。
秦家人听说后,赶到医院,一部分留下照看昏迷中的秦雪红,另一部分人去治安部门问案情进展。
“听说大玲被带走问话呢。是不是真相离咱们不远了?”
秦雪红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平时是独居状态,但有娘家人。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冯提愤怒地拍桌子,“她放p!是她威胁我过来杀秦雪红,我不想杀人,只想过来跟秦雪红好好协商,谁想到刚到秦雪红家门外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对……我是冤大头啊!不想被关!是冯春害我啊!呜呜……”
平时用粗壮的铁棍撑起来,不影响采光,台风来时放下。
没过两分钟,就听见冯提一声惊呼,紧接着看见他哆哆嗦嗦翻出来,嘴里嘀咕着,杀人了杀人了,连滚带爬地想离开。
说到这里,他一脸释然。
上辈子楚漩没有跟踪冯提,冯提也没有被抓,大玲没有被带走问话……
两间新卧房分别是二十多平米,都有新炕,地面是水泥地,窗户是玻璃窗,还有一层防蚊虫的纱窗,窗框是木质的,为了避免台风来临时毁坏玻璃,窗外安装了铁皮防护。
翌日下午,楚漩临离开前,申请见冯提一面。
治安人员不用刻意审就知道了一部分真相。
大家猜测真凶带走了日记本。
看到秦雪红的心脏上扎着一把手术刀,后脑勺也受了重伤,地上好多血……
冯提没跑,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跑了,不是他杀的也会变成是他杀的,还不如留下来说清楚。
因为这事,楚漩在临县住了一晚,买了一身干净外衣换上。
大局为重,楚漩如实说了冯提的翻墙时间是下午一点二十分左右,因为她在买包子时,专门瞄了一眼那位老板的手表,一点十三分。
楚漩家的新房竣工,放了鞭炮,请施工队和高美娟一家人在院子里喝了一场竣工酒。
新拉了好几条结实的绳子,以后用来晒衣服之类。
天黑之前,楚漩回到家里,烧水洗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借着院子里的灯光洗衣服。
经过抢救,秦雪红脱离生命危险,但因头部受伤严重,昏迷不醒。
经过专业人员鉴定,秦雪红被手术刀扎伤时间在下午一点之前,冯提被排除凶手行列。
楚沣苦笑一下,“以前看到别人的奶奶都那么疼孙子,我总奢望奶奶也多疼我,可她就是不疼我。我想过好多原因,可能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也可能是自己嘴不够甜,还有可能是自己还小挣不了多少钱。就是没想到她不是咱们的亲奶奶!”
毕竟楚漩提到了她爸可能不是冯春的亲生儿子,而秦雪红当年给冯春接生过。
冯提被临时关押在临县治安队。
接下来几天,楚漩家不再院门紧闭盖新房,而是敞开大门继续盖。
楚漩赶忙招呼众人找来门板,大家都顾不上衣服沾血,抬着秦雪红送医。
想到这里,楚漩觉得特解气。
楚沣注意到衣服上的血迹,吓得结结巴巴,“姐,是……不……是秦医生真……真被冯春杀……杀了?”
五十多平的院子,大部分打了水泥地,留下一小块土地留着种菜,还翻盖了灶房和厕所,新添了两座烤炉。
换下来的外衣沾了一些血,带回家洗了才能再穿。
可惜的是,治安人员没有找到秦雪红的日记本。
楚漩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向治安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