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漩知道自己必须把厚脸皮坚持到底，不然真要出人命，于是轻声撒娇，“高奶奶，从明天下午开始我会大量收购剥皮鱼，以后您都得在家帮我杀剥皮鱼，再说了，您不知道市里的大型农贸市场的具体位置，但明晨叔知道哦。正好让他带上我婶子去市里逛一逛，也能跟我作伴。”
高美娟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为了小漩的烤鱼片作坊顺利打开市场，大儿子少出一天海也没啥。
“好，等他回来，我跟他说。”
楚漩这才放心地离开。
当她到家时，小弟已经杀完剥皮鱼，鱼头鱼皮内脏扔进垃圾桶，只留鱼肉和鱼骨。
楚漩看一眼鱼肝，面带惋惜，“鱼肝脏可以提取鱼肝油，今天扔就扔了，明天我去趟县城制药厂，问他们收不收。”
楚沣一脸佩服地望着她，“姐，你好厉害，都知道鱼肝脏可以提取鱼肝油。”
自从分家后，姐姐总能给他惊喜。
楚漩不会告诉他，这知识是沐辰泽上辈子告诉她的。
为了鼓励小弟好好读书，她面不改色地撒谎，“那是因为我偷偷读了不少书。”
确认桶里的脉红螺还活着，便去刷牙，回房休息。
楚沣目送姐姐离开，看不到身影后，才关门上门闩。
“尝一尝。”
刘招娣脸上黑眼圈很浓，不用问都能猜到她连夜编筐。
不等楚漩说什么，他已经去土胚房拿柴火。
楚漩拍了拍自家那一份，“小沣，这些可劲吃！明天我会大批量进剥皮鱼，不差这一点。”
真正的凶手还躲在某个地方。
灶房比以前宽敞了两倍，而且是砖房水泥地，有两个大窗户，打开后，通风效果非常好。
楚沣感觉在这样的灶房里做饭是一种享受。
楚漩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若被别人知道，那还叫偷偷读吗？好了，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做成烤鱼片吗？看我的！”
成功了！
鱼肉片比别家卖得口感好很多倍，若是有压面机压一压，鱼肉会更加松软适口。
翌日早上六点半，楚漩起床，洗漱一番，煮了一锅扇贝鸡蛋面疙瘩汤当早饭，美滋滋地边吹边喝了两大碗，喊小弟起床，告知他灶锅里留了饭。
躺在凉席上，闭上眼睛，一开始没入睡。
需要喝中药慢慢调理，并适量锻炼身体。
楚漩把烤鱼片平均分成两部分。
楚沣也走出卧房，出来倒水。
如何才能从冯春嘴里套话？
老中医给出的诊断结果是体内湿邪重，脾胃失调，气血双虚，还有肥胖症。
还有冯提真偷冯春的钱了吗？
楚漩在各种疑问中进入梦乡……
楚漩咬了一口鱼骨，酥脆美味。
答应过沐辰泽，明天送他烤鱼片。
等再攒点钱，就买压面机。
衣橱之类的家具过两天才能到，不过他俩不着急。
今晚他俩各自住新卧房，以后土胚房用来盛放柴火和杂物。
今晚只做咸甜口味。
姐弟俩相视一笑，住着宽敞的房子，洗澡不怕弄脏地面的感觉真好。
楚漩拿着药方交钱抓药。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挥一挥手，转身离开。
现在天气热，用不上火炕，在灶房烧火前，拦上炕道，卧房温度不会受影响。
把洗澡水往院子里一倒，水接触水泥地时，发出滋啦一声轻响。
听上去是那么悦耳。
到时候单独烤鱼肉和鱼骨，分不同价格售卖。
新卧房并不潮湿，因为提前几天烧了炕，已经烘干得差不多。
至于鱼骨头，暂时一起烤，等打开市场后，再专门制作不带鱼骨的烤鱼片。
楚漩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只顾把柳条筐放到院子里，出门。
这一晚，楚沣吃撑了，干脆看书打发时间，顺便消食。
在想事情。
提前准备了白、椒、料酒……
加上昨天的定金，是够的。
生火烧水。
楚漩赶忙从口袋里掏出八毛钱，迎上去，“招娣，谢谢你！这是买筐的钱。”
戴上用旧衣服改的围裙和套袖，开始腌制剥皮鱼。
秦雪红还活着，那真凶还会再害她一次吗？
楚沣小声嘀咕，“我怎么不知道？”
上辈子冯提活得好好的，没有认罪，更没有自杀。
一半送沐辰泽，另一半又分成两份，高奶奶家一份，自家留一份。
没有一条烤糊，卖相都特别棒。
她知道秦雪红的事没那么简单，始终认为冯提是替死鬼。
不过，以秦雪红目前的状况，真凶不值当再冒险吧？
冯提为何要当替死鬼？冯春肯定知道些什么。
稍微冷凉一点，楚漩掰下一块，递给小弟。
其实鱼骨头烤出来很好吃，还有补钙的功效。
楚漩没吃几块。
楚漩提着七副中药，买了锅，又顺手买了六只香蕉，朝县制药厂走去。
刘招娣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