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不是应该先问我今天有没有回本,赚了多少钱吗?怎么忽然管楚漩家的事了?”
沐辰泽说话时,盯着秦麻的脸,生怕错过她的面部表情。
秦麻看都没看沐辰泽,“我这不是在楚漩家干活挣钱吗?她好我才好啊!”
沐辰泽继续试探,“她拒了我的提亲,您不是应该生她气吗?您去她家干活不是为了捣乱?还真是为挣钱?”
秦麻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别以为我不知道。楚漩当初拒婚,是因为不想让冯春通过她变相吸咱家的血。”
“您怎么知道的?”
沐辰泽压根没跟她解释过这事,只告诉过季平。
那还是没办法才说的,当时不解释清楚,季平不肯揽下送剥皮鱼的活。
难道娘从季平嘴里得知?
沐辰福忽然拦住他,“二弟,我也想去。晚上咱们喝点?在家你嫂子管得严,只让喝两口……”
沐家的船靠岸了。
“好。”
季平确实每天记账,但不会告诉李通,他捕捞的剥皮鱼是按市场价,但从沐家收的,却是按三分钱一斤。
起身,走到沐辰泽门前敲门,“你跑屋里干嘛?倒是说能不能跟楚漩一起包车?少收她点车费……”
为娘的茶杯添水。
往常也就能挣几十块,最多一百块。
沐辰泽帮他卸货,顺便跟李通借了几个大盆分类。
鱼已经分好类。
楚治忍不住朝沐家的渔船撇撇嘴,小声嘀咕,“楚漩那个贱丫头真是没福气,若是成功嫁进沐家,还不得享福?不听我娘的话,非得拒婚,以后还不得为了活下去累死累活?这么看来,我得听我娘的话!听娘的话,有饭吃有钱。”
接过三千块,放进口袋,“娘,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会去找季平谈事,在他家吃。”
沐辰泽已经调整好情绪,打开房门,面带吊儿郎当的笑容,递上厚厚一叠钱,“能!车费您说收她多少就多少!我这不是回房拿钱向您交账吗?”
搬上板车,一会去给楚漩家送鱼。
若是以前,沐辰泽肯定会说没问题,但今天不行。
沐辰泽故作平静,“你都问啥了?”
这事由娘主动提出来,可以避免好多不必要的麻烦。
赶巧遇上出海归来的季平。
留下四百多斤剥皮鱼,其余地全卖掉。
卸货后,直接上秤就行。
殊不知,她一提初吻这两个字,沐辰泽便羞红了脸,不希望被看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躲进卧房。
有的渔民只卖了三四十块钱,当然了,还有的渔民只卖了五六块钱。
季平的船是一条长十来米的机械化木船,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出海捕鱼。
跟进堂屋的沐辰泽差点被门槛绊倒,努力稳住身影。
秦麻走进堂屋,为自己倒一杯茶,悠闲地喝上几口,“我去找过季平。”
季平都跟他娘说啥了?
一会等季平的船靠岸,他得去问一下。
丝毫没有因为捕鱼少而丧气。
沐辰福脸皮薄,没有继续坚持,“好,那就改天。”
“好。”
“那就收十块钱车费吧!”秦麻接过钱,自顾自地数起来,数了好一会,“七千八百块,小泽,你一晚上挣了两千八啊!好样的!今晚打算进多少钱的货?我把钱数出来。”
季平借了李通的秤,称了所有剥皮鱼,一共一千二百零一斤。
“大哥,我和季平有私事要聊。改天再一起去他家喝酒吧!”
还没顾上分类。
剥皮鱼被季平收走,每月一结算。
季平一脸喜气,今天收获不错。
这是辰泽跟他事先说好的。
“三千块吧!”
沐辰泽预留了两条大带鱼,跟爹和大哥打招呼,准备去季平家。
沐家的渔货除去剥皮鱼,卖了将近七百块,这是今年挣得最多的一次。
秦麻不疑有他,“知道了!灶锅里给留了午饭,赶紧去吃!”
比如楚治。
“娘,您去找季平,季平怎么没跟我提呢?什么时候找的?”
其他归来的渔船,没有那么多货,甚至比不过季平的收获。
秦麻朝儿子的卧房看了一眼,叹一口气,“这孩子啊!让我操不完的心!”
沐辰泽等他和李通结完账,刚想问他一些话,大哥的声音传来。
跟着沐勤劳一起回家。
吃完饭后,沐辰泽闲得没事,拉着板车,去码头等着接爹和大哥。
若是被她知道,免不了担惊受怕。
“我质问他为什么给楚漩供货,不知道楚漩拒绝了我家老二吗?他跟我解释一番,我才知道错怪楚漩。这不觉得楚漩是个命苦的姑娘,做不成我儿媳妇,当亲戚处也行,毕竟人家初吻都被冯春逼得给你了,以后不好找对象。我就找了个向高美娟打听事的理由,去了楚漩家。高美娟在她家杀鱼挣钱,我顺理成章坐下帮忙,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沐辰泽和季平一起过去帮忙。
十几条个头比较大的鲈鱼,一百多斤八爪鱼,六十多斤鲅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