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要晒花做皂膏,后来有了蜂蜡之后就每没回事。
现在花没有,索性她又打起了艾叶的主意。
锅里猪油熬的差不多了,油渣子也焦黄焦黄的看着诱人,她喊了李云山一声,把油渣子捞出来,上面撒了点盐和花椒粉。
李云山刚吃完肉也不怎么馋,随便吃了两口就去外面干活了。
毛小岁把油倒进罐子里沉淀了渣子,趁着油没凝固的时候又倒进了碗里。
碗里放入切泡过的艾叶,把油倒进去泡着,然后用一个碗扣住放到木架子上凝固。
下着雨天黑的快,防止油锅招虫子她干脆决定把晚饭也一起做了。
进偏房拿了三个鸡蛋和半碗白米。
油锅里把鸡蛋煎了,旁边锅里加水把白米倒进去煮。
水开把米捞出来,煎过鸡蛋的油锅里倒半盆菌子进去炒,炒到变软把米铺到了上面锅边淋入煮过米的汤用灶里的余火焖煮。
煎好的鸡蛋切成小块备用,她又去趟后院掐了把葱和一点青菜回来洗好切了备用。
油渣还热乎着,她端着盆坐在门槛上用筷子挑拣着吃,还不忘问抡着斧头劈柴的李云山“再吃点吗?可酥脆了。”
李云山提着斧头过来,张开嘴巴等她喂。
毛小岁给他喂了一口,开玩笑的说“歇会吧,你衣服都湿了,院子也要让你砸出窟窿了。”
李云山笑了下不说话,抡着斧头又去忙了。
她也不管,坐在门槛上一点点的挑着渣子吃。
菌子焖饭做起来很快,她听着锅里有滋滋的声音还能闻着一点焦香的味这才起身朝李云山说“吃饭了。”
李云山在屋檐下放的盆里洗了把手,还给自己化了碗蜂蜜水喝了。
毛小岁把鸡蛋和葱还有青菜放进去翻炒了几下让白米和菜混合,然后才盛了一大碗给他。
后院的鸡没喂,盛好饭后她去喂了一趟,还掐了两把葱回来就饭吃。
吃完饭天也暗了,李云山把劈好的柴抱到堂屋一侧的台阶上垒起来,毛小岁把锅洗了,出门倒水的时候就听
柴火劈了不少,码在一起够好几天的。
李云山提着桶水站在院子里,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冲洗,毛小岁把门堵了,回到厨房把盆擦着放了,看了眼猪油发现还是没凝固。
也没管,给自己端了盆水进偏房里擦洗。
她刚拿好布巾打算脱衣服的时候就听外面哗啦啦的声音。
李云山连头发都用水冲洗了,滴着水光溜的走了进来。
她脸色黑了一些,背对着他气鼓鼓的质问“你干什么脱了。”
“不脱衣服怎么洗?”李云山一脸莫名奇妙“山上又没人去,你把门堵了又没人看见……”
毛小岁暗地里翻白眼,心里骂了一句:厚脸皮。
李云山翻出白色的里衣穿好去外头把脏衣服拿了进来,又提了桶水进来。
毛小岁也洗了个头发,晾头发的功夫把脏衣服洗了搭在桌椅上晾。
毛毛雨下了一夜没停,第二天起来天还是潮潮的。
毛小岁一出门就往茅房里跑,李云山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出来。
村里一大早就在吵,李云山站在围墙边上看热闹,等她出来还没开口问就听他说“王化成家。”
“吵去吧。”她哼哼着进了院子。
折了根发绿的树枝放在嘴里洁齿,盆里倒了点水正洗脸的时候就听一声响亮的“我不活了……”
早上照常煮粥,后院李云山在打扫圈。
她拿了铲子去了后院开始撒肥翻菜地。
李云山把谷子杆点着熏虫子,趁着这会儿闲暇接过铲子翻了起来。
她去找了白菜种回来,把李云山翻过的地方抹平把种子撒了下去,最后再撒了一层土盖住。
一大片菜地俩人一会就弄完了,毛小岁洗了把手盛饭,吃到一半毛明珠开始喊她。
她端着碗跑出去,冲
“问你捡软皮菜去不?你饭还没吃完呢?”
“还没,你们去哪里,一会我过去找你们。”
“河对面,你下来看的见。”
“行。”她忙说“那你们先走,我完事就来。”
进了院子就听毛明珠又在喊其她人,她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问李云山“你一会还是劈柴?”
“这几天都劈柴,收拾完了得晒粮食。”
“那我去打鸡草和捡软皮菜了。”
“你看一眼麦子,杆和穗黄了就行,绿的不多也能拔。”
说完又提醒她“不用跑去我们地里,河上面的地里面就有种的,都大差不差。”
“行。”她把碗里的一点粥喝了,舀了瓢水洗锅。
拿好东西下坡的时候在分叉路口碰了路家人。
三十多的模样,之前一起打鸡草和赶集的时候一起结伴过,也算是认识,于是她笑着问“去捡软皮菜吗?”
“不去。”那人笑了起来“回趟娘家。”
毛小岁没再说什么,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她先去看地里看麦子,一眼望过去黄的和绿的掺半,这种还需要等几天才能拔。
村里人在对面的荒地里,她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