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抑制的惊惶,感觉自己的后颈都被咬掉一块似的。
苏明绣舌尖抵了抵犬齿,还尝到很浅的一点铁锈味,她将怀里的人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轻声哄道:“不会坏。”
却没否认自己标记得太狠的事实。
楚软仍在她怀里颤抖,全部注意力都在后颈的疼痛上,根本顾不上注意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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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房间里,omega被放到柔软的床上。
楚软像是有流不完的眼泪,澄澈的双眸犹如被水洗,陷进温软的被窝里,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环境的变化。想到只是被标记腺体就已经疼成这样,她根本无法想象若是让对方深度标记……
心中的退堂鼓开始打了起来,她在床铺上缩成一团,很小声地拉着苏明绣的裙摆,轻声道:
“可不可以下次……”再继续?
苏明绣深知长久发展的道理,若是一次将人欺负的太狠,难免不会将小朋友吓跑,于是只微笑着曲起手指去刮她的侧脸,“放心,我不会逼迫你。”
说罢,她起身去拿这房子里备的医药箱,准备替楚软处理后颈的伤口。虽然omega的腺体恢复力极强,如今看着惨兮兮的伤痕,其实只要休息得当、到了明天早上,就能恢复大半。
但苏明绣知道楚软娇贵,还是打算给她好好处理一下。
谁知等她拿着药箱回来时,却见到omega就这样躺在床上睡着了,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被咬破的后颈就不再出血,连米色裙子上沾染的丁点痕迹也已经干涸。
苏明绣目光柔和,动作很轻地替楚软涂了凝胶,贴上一块很小的胶布,然后帮她换了一套睡衣,而后洗漱回来,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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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楚软六点多钟就被生物钟惊醒,眨眼看到这陌生的环境,睡意更是刹那消退,直到她顺着腰间禁锢的力道,翻过身见到那张沉睡中也格外美貌的面庞,才重新放松下来。
紧跟着。
昨夜的那些画面,都浮现在脑海中。
包括她是怎么喝酒、怎么爆发的信息素,又是怎样委婉表明心意,激起alpha标记她,却又哭着喊疼的模样。
“……!”
楚软缓慢地拉起被子,逐渐盖过自己的面庞,从嘴唇、鼻尖、遮到了额头。
如此静止了半分钟,她又倏然将被子拉开,感觉自己的心态已经平复,可以接受“在努力追求苏明绣”这件事,就在此时,她对上了旁边人睁开的双眸。
遮光窗帘只挡了室内大半的日光,漏出的些许明亮足够她看清楚那双黑眸里的笑意。
楚软又是一惊,“你什么时候醒的?”
苏明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直到将人看得窘迫不已之后,才慢吞吞地回答,“在你准备用被子闷死自己的时候。”
“……”
楚软面无表情地在思考怎么能让苏明绣忘记自己的这个黑历史。
但很快,她又发现自己人生中少数的丢人时刻,都有对方的见证,只能努力安慰自己,一辈子很短,忍忍就过去了。
可对上苏明绣那笑意明晰的双眸,憋了又憋,楚软还是没忍住抬手去捂对方的眼睛,“不许笑了!”
苏明绣拉下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吻了一下。
又软,又痒。
omega忍不住蜷起掌心,几乎是立刻就忘了昨晚这人是怎样发狠地咬住她的腺体不放的画面,只觉得这alpha怎么能这样可恶,总是色-诱她。
她很努力地忍住将手抽回来的冲动,试着说道:“你……标记了我,我们现在婚约还在存续期内,所以你不能再去标记另一个人。”
其实她更想说。
不许苏明绣将对她的这些事都对另一个人做,尤其是对着那些人露出那么好看的笑。
但这显得她太霸道了,不好。
Alpha看着她的神情变了又变,猜到她还有未说完的潜台词,不由轻笑一声,忽然又逗一句:“不是还没有完全标记吗?”
话音刚落,她成功收获一只红脸大柿子。
楚软脸皮薄,无法接她这些羞耻度极高的话题,只好掀开被窝下床洗漱,只慌张地留下一句:“不行!这样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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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绣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浮出几分无法立即餍足的遗憾,平复了会儿心情,便也从床上起来,因浴室传出水声,猜到楚软应该是在沐浴,她便往外面的洗漱台而去。
才刚洗完脸,她就听见了门铃的叮咚声。
是物业听说她回来住,特意送来的这季度的礼物。也许是因为住在这边的人家非富即贵,物业的关怀服务无微不至,连派来送礼的人员都是个可爱的omega,力求让业主看了心情舒适。
于是等楚软洗完出来,就听见门口的交谈声。
她只拢了件雪白的浴袍,正准备找苏明绣借一套衣服,但走到客厅就瞥见门外那张笑靥如花的陌生面庞,眼皮莫名一跳。
苏明绣听见她走出来的动静,不得不制止面前这滔滔不绝的小姑娘,“好了,下次我会具体了解你们现在的服务内容,谢谢。”
她把送来的东西随手放在玄关,朝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