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唐彬一向是个直肠子的人,所以他这样说,李枢瑾并没有怀疑。
“这有什么可难过失落得!”唐彬怼了怼失落萧瑟突然垂头失了精神气的李枢瑾,他大声道:“我姐心软,你就宠她,以后她肯定就与你和好了。”
“我宠你姐啊。”李枢瑾望着他低声道。
唐彬这回转身正对着李枢瑾,伸出右手点着左手严肃得一字一顿道:“我说得是你宠她,宠她,玩命宠她,一辈子死心塌得宠她!”
“我会得!”李枢瑾看着唐彬和唐媱相似的杏眸中的认真,心中多了几分严肃,点头郑重得保证道。
唐媱闺房里唐母拉着唐媱的小手嘘寒问暖,紧张得反复问道:“糖宝,李世子对你怎么样?”
“娘亲,你别担心,他对很好。”唐媱自是不愿意唐父唐母还为她操劳,她挽着唐母的胳膊笑盈盈娇软得回道。
唐母怕她不说实话,报喜不报忧认真得对她道:“糖宝莫担心,若是李世子对你不好,你要和爹娘说,你爹最近筹备捐国库换圣上恩典。”
“真得没事,娘亲和爹爹莫担心,我一切都好。”唐媱听了眼眸发热,唐父和唐母真得是对她宠到了骨子里,愿抛万万贯家财。
唐母听了唐媱的话,又抬眸仔细端详唐媱见她眉宇间神情不似作假,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神色有些轻松。
她有些信佛,此时双手合十轻轻喃道:“感谢佛祖,可不要出现我儿梦中之事,求佛祖保佑我儿此生喜乐顺遂。”
唐媱看着娘亲虔诚得祈福,一股暖流从心叶传到眼眸,她不敢告诉娘亲她那日在嘉福寺中看到了神似上世谋害她的李枢瑾小妾。
此时嘉福寺中,后禅房一佛殿侧厢中。
“好茶,不愧是红茶之首武夷山金骏眉。”冯母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笑容温婉得朝大将军夫人赞叹。
大将军夫人抬眸又为她斟了一杯茶,热气升腾袅袅茶香散在空气中,浓郁又清新,沁人心脾。
大将军夫人看着月白瓷盏中琥珀色清澈透亮的茶汤,轻轻抬手啜一口入喉,她半眯着眼睛细细品味茶香,甘爽鲜活,醇而甜。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端庄含笑着望着冯母点头轻声道:“还多谢冯夫人近日陪我饮茶、谈禅。”
“大将军夫人客气了,我也是爱茶喜禅之人。”冯母朝大将军夫人行礼温声含笑道。
她性情看着很是温婉贤淑,说话细声慢语,待人礼貌,刻意与人交好很容易取得人的好感,没几日她便时常出入大将军夫人的禅殿。
冯母闻着茶香小啜了一口红茶,抬眸低声道:“大将军夫人是有福之人,不似我孤儿寡母。”
她望着大将军夫人眸光里闪过一丝精光,声音倒是低缓抬眸望着大将军夫人问道:“我听闻前两日大将军夫人府中大喜,举京都城欢腾,武亲王世子是不是这几天将要携唐姑娘拜见您。”
“不。”大将军夫人轻轻摇头,笑道:“青年人过他们的日子就好,我不下山也无需他们上山。”
“可怜天下父母心,大将军夫人慈爱我不能及。”冯母垂下眸子像是有些惭愧。
她拭了拭有些濡湿的眼角,才低声道:“我倒是想起了我的女儿,我没有大将军夫人仁慈,倒是让她时不时不辞辛苦上山来看我。”
“那有啥,母女亲情,这是贵千金孝顺。”大将军夫人没察觉她顺着冯母的话将李枢瑾与唐媱置到了不孝的语境。
冯母低叹了一声,声音有些凄楚道:“我那女儿孝顺乖巧,自亡夫过世寄居人下,我时时担心她受了欺负。”
“冯夫人莫担心,善人自有佛祖庇佑。”大将军夫人想了想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加上上世已经远离俗世几十年,早已不知如何与人相处。
冯母又和大将军夫人聊了半个钟头,抬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娘,怎么样?”冯栀见冯母回来,忙快步迎上去,细声问道。
冯母摸了摸她的头,自信得笑道:“娘出马自然可行。”
她拉着冯栀的手腕向着屋内里,和她说道:“今日娘亲在大将军夫人面前仔细夸了一番你,从你小时乖巧伶俐孝顺开始说起。”
“娘——”冯栀脸颊微红,摇了摇冯母的胳膊,拉着嗓音羞答答唤了冯母一声。
冯母自是知晓了她这是害羞了,她走了两步便唤了一个话题道:“栀栀,这些日子嘉福寺僧人都在寻找一个鹅黄色襦裙的女子,我也听大将军夫人提了一句。”
“鹅黄色襦裙?”冯栀眼眸晶亮一闪,眸光灿然望着冯母道:“娘,您是说……”
“嗯。”冯母点头,肯定得回答道:“我听说是武亲王世子在找穿鹅黄色襦裙的女子,恰好就是栀栀陪娘上山来那日。”
“这样啊。”冯栀垂下眸子,脑海中闪过李枢瑾姿容胜雪、俊美无双的面容,和他矜贵清冷让她沉迷的气质,情不自禁双眸娇羞得含波待媚。
“栀栀。”冯母见她蹲在原地,脸颊红晕晕的,便眸中带笑喊了她一声,意味深长。
冯栀抬眸羞答答望着冯母,与她交换一番眼神,此时无声而胜有声。
冯栀眼波凌凌轻快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