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急行的身影,叹了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让他这皇侄甘愿受伤、心急如焚的,估计也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唐家姑娘。
“来人。”李彦璋摇了摇头,高声唤了一声。
门外的御前太监躬身小碎步上前,垂头道:“奴才在。”
“宣偏殿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他朗声交代,转身步子不急不缓坐回书案后面,又摊开李枢瑾刚才呈上的信笺,面容端肃。
等两位大大诚惶诚恐前来,李彦璋交代了让他们羁押大将军夫人,着人监控打大将军夫人所在的父族母族上下五代,命过了太后寿辰即刻抓捕,恰逢太后圣诞大赦,夫族大将军相关大赦。
“是,圣上。”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忙躬身退下,大将军夫人牵连涉广,幸有圣上明示,否则他们不可敢下手。
等两位大臣走了之后,李彦璋在书案前静坐了一会儿,起身朝着太后宫殿走去,他还要和太后解释此事。
太后原很是喜欢大将军夫人,认为大将军夫人温婉贤淑,所以圣诞日特地发帖子给大将军夫人,还和皇上说邀请让大将军夫人入宫和她唠唠嗑。
武亲王府门口。
李枢瑾跳了马车就朝自己院里跑,迎头碰见慈伯拦着他担忧得问道:“世子,皇上有没有说如何处置咱们府?”
“武亲王府无事,慈伯莫担心。”李枢瑾温和正色和慈伯交代一句,说罢他就错身快步朝着院子有。欣喜,
慈伯站在原地,面容憔悴半伸着手,又慢慢收回来,眼角皱纹团在一起长叹了一声:“好。”
李枢瑾追云逐电,疾步如飞,终于到了寝殿门口,他在门口重重舒了一口气,轻轻一推寝殿的房门“吱——”开了。
他面色陡然怔忪,眉梢悄悄挑起,凤眸里飞快划过一抹心喜的流光,心飞快地跳了一拍。
还给他留门,这是唐媱原谅他了?
李枢瑾面带欣喜,推开门,大步朝房内走去,步子轻快,他唇角情不自禁挂上一抹浅笑,柔声道:“唐媱的我回来了。”
他大步流星越过外间,越过美人塌,直直走向帷幔低垂的拔步床,含笑着抬手撩开窗幔轻声道:“是不是又睡着了?”
“哗——”床幔拉开,李枢瑾温柔的笑容僵在了面上,惊愕失色,拔步床上空荡荡,雪蚕丝薄被凌乱得撩在一侧,并未唐媱痕迹。
“唐媱!”李枢瑾大惊失色,全身汗毛陡然竖立,一股慌乱和害怕之感铺天盖地朝他压来,他头有些嗡嗡作响得发懵,天旋地转之感。
他抚了抚额角,稳住有些踉跄得身子,拔腿就朝门外跑,站在院中急声问道:“来人!世子妃呢?”
听荷早已在李枢瑾刚才推门的时候就站在了院中,欲言又止,最后眼睁睁看着世子欣喜入门惊惶出门,此时她站在房门一侧躬身道:“世子,世子妃回唐家了。”
“唐家?”李枢瑾心中一个咯噔,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瞬间面无血色,他追问道:“什么时候走得?”
“就在您出发去宫中之后。”听荷立在一侧垂首轻声道,不敢抬头向来淡定自若、气定神闲的世子此时惊愕仓皇之色。
李枢瑾听了听荷的话,唇角紧紧抿成一抹深深下弯的弧线,眉心紧拧成团,凤眸里瞳仁微微颤动闪过一抹晶莹水色,哀恸无助。
他豁然合眼闭了一瞬,又豁然睁开,眸中神色坚定,拔腿就朝院外跑去,脚步带起一阵凉风掀起他的衣角,翩然若孤蝶。
此时,唐府。
唐父唐母本在房里纳凉,听着小厮来报小姐回府,眼睛红红得,唐母唐父抛下手里啃了一半的冰镇西瓜就往外跑,连手都没得及拭干。
“糖宝!你怎么了?”唐母风风火火面色仓皇得跑进唐媱的闺房,唐父和丫鬟们都稍稍落后她几步。
唐母跨进门望着刚刚坐定眼角还湿润的唐媱,唰得一下子她眼圈红了,大步走上前抱住唐媱急声道:“娘的糖宝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唐媱看看焦急的唐母和慈祥和煦的唐父,杏眸中的泪珠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抱住唐母埋在她的怀里“呜呜呜”得抽泣。
唐母和唐父对视一眼,神色更是凝重,上次唐媱虽然跑回来家,可能明显看出她没受什么委屈,今日这番哭泣非同寻常,两人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丁香你们先下去。”唐父轻声交代一声丁香,开口驱逐了房中的丫鬟小厮。
丁香几人躬身行礼退下,唐父前走两步站在唐媱跟前,抬手揉了揉唐媱柔软的发顶,放轻柔声音慈祥温和安抚道:“媱儿到家了,没事了,没事了。”
“呜唔!”唐媱埋在唐母胸前,杏眸中簌簌的泪珠将唐母的胸前染湿。
唐母眼睛潮湿,心叶叶被唐媱哭得一颤颤得,她自小娇养到大的娇娇女何时受过什么委屈,唐母心中心疼唐媱,轻柔抚着她的后背,又咬牙切齿想骂李枢瑾。
过了良久,在唐父唐母两人慈祥温柔得安抚下,唐媱情绪终于和缓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头,泪眼婆娑泪花流转,眉睫湿漉漉,扬起小脸扁着唇低声道:“爹爹,娘亲,让你们担心了。”
“糖宝,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