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童百熊和桑三娘走远了, 任我行才把话题说回了刚才他们说的事情上去。
任我行敛眉道, 神色十分严肃地说道:“你说你在塞外的时候遇见了狄飞惊?”
“是。”向问天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只是和他打了个照面, 他倒是没认出我来, 好像是心里有事,后来我打听了下,似乎也是在找人。”
“找人?”任我行眯了眯眼睛,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讶,几分凝重, 他沉吟着说道:“难道六分半堂也有人失踪了?”
“属下也猜想大概是如此, 而且失踪的人还是身居高位的,否则不至于会惊动了狄飞惊。”向问天的猜测颇有道理, 狄飞惊是六分半堂的大堂主,能把他惊动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任我行敛眉思索了下, 他这次派向问天出塞外调查, 是因为日月神教教内有几个堂主失踪了,惊动了他,那几个堂主失踪的时候都是在各地的分堂内,几个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失踪的时候更是无人看到他们到底如何失踪的, 这件事从底下报上来的时候, 任我行心里头就是一紧。
敢动日月神教的人, 对方肯定不可小觑。
但若是连六分半堂的人都敢动, 那出手的这个势力必定所图不小, 势力也更加叫人忌惮。
“你还见到了谁?”任我行问道。
向问天道:“教主英明,属下还碰见了盗帅楚留香。”
“他也在塞外?”任我行听到楚留香的名字,有些惊讶。
众所周知,楚留香和陆小凤是江湖上两大倒霉人,他们几乎是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事。
“也在,我回来的时候碰巧也遇见他回来了。”向问天道。
任我行神色越发凝重,他摆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这件事我好好思量一下。”
“是。”向问天道。
等向问天离开后,任我行一个人在书房内沉思许久,他本以为这件事不过是有心人针对他们日月神教罢了,现在看来,这件事里头的水深的很。
不但牵扯到他们日月神教,还牵扯了六分半堂和盗圣楚留香,看来这江湖也不太平了。
既然如此,预先攘外必须安内。
东方不败,他得再找个机会除掉才是!
“余掌门,你传信给我们五大门派,让我们赶到黑木崖下来,说是有急事,到底是有什么急事?”左冷禅是最后一个到的,可他虽然最后一个到,脾气却是五个掌门中最大的,一进门,左冷禅就冷哼了一声,开口质问,神情、语气,颇有余沧海要是没能给他一个好的答复,他就要让余沧海好看的阵仗。
余沧海虽然看不惯左冷禅的傲气,但是左冷禅在五岳门派中地位不一般,他现在是有求于人,故而便忍着气,露出个爽朗的笑容来,“左掌门怎么一进门就这么大脾气?我既然让诸位到这儿来,当然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与诸位掌门商量。”
“什么事?”衡山派莫大先生摸着胡须,“你余掌门在信中把事情说的十万火急,还说事关我们五岳剑派的生死存亡,可别是拿这当借口来拿我们当枪使。”
泰山派天门道长呵呵一笑,“余掌门一向‘深谋远虑’,想来这次一定又有什么妙计了吧。”
天门道长脾气正直,说一不二,对余沧海早已看不过去,这次若不是余沧海在信中把事情说的那么紧急迫切,他才不会千里迢迢赶来黑木崖下,听这余沧海放狗屁!
余沧海被众人一顿刺,他的脸皮倒也厚,竟然还笑得出来,“诸位掌门,我知道诸位对我存在误解,可是这次,我可是千真万确地为了诸位好。”
“到底什么事,有事说事,别卖关子!”左冷禅叱道。
余沧海道:“诸位可听闻了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
“你是说魔教副教主东方不败拿到神功的事?”恒山派定闲师太皱着眉头问道。
“这事我也听说了。”莫大先生叹了一声道。
“诸位既然听说了,应该明白这神功落到魔教手里对你们五岳门派可是大大的不利啊。”余沧海仿佛发自内心地替五岳门派担忧,“诸位难道不担心那魔教的魔头拿到了神功后,修炼成功后,对你们五岳门派动手吗?要知道,那魔教与你们五岳门派可是有世仇的。”
余沧海这话一说,左冷禅等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们都知道余沧海叫他们来肯定是不怀好意,但是这余沧海说的话还真是戳中了他们的死穴。
日月神教和他们五岳剑派之间可以说是有着血海深仇,如今他们虽然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谁都知道,这和平不过是短暂的和平。
一旦一方势力壮大,势必会对另一方动手。
魔教的副教主得了神功,如果修炼得当,不出几年魔教将会多了一个可怕的魔头出现,到时候,魔教绝对会开始清算以前的血海深仇。
岳不群沉着脸色,点头道:“余掌门说得对,这次的确是我们五岳门派的生死存活时刻。”
左冷禅道:“你既然找了我们来,肯定是有办法了,为何不说说看你的主意?”
“左掌门说笑了,我那算得上什么办法,要是对付东方不败那魔头,我余沧海武功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