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教主, 老衲我等在你们黑木崖上叨扰多日, 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大悲禅师对着东方不败微微点了下头后说道。
他瞥了一眼一脸云淡风轻的徐一清,有些惋惜没能够再和徐一清相处。
不过, 就算如此, 他这些时日在黑木崖上的收获已经不小了。
“大悲禅师客气了。”东方不败彬彬有礼地说道,“以后若是有空,不妨常来。”
大悲禅师呵呵地笑了笑,没有把东方不败这违心的话当真。
“多谢,东方教主和先生若是有空, 也不妨到我们少林寺来, 老衲必定好好地尽一番地主之宜。”
东方不败敷衍地说道:“一定,一定。”
他边说着边十分“自然”地端起茶来, 默默地看着大悲禅师。
现在都快晌午了,他们这些人要是再不走, 又得在黑木崖上留一夜了, 他可不想再让这些人来分去先生的心神。
出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事后,东方不败对这些事情相当的敏感。
大悲禅师等人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他们这些人都是各门各派的掌门,走到哪里不都是被人客客气气地对待,几时被人端茶送客过?
也就东方不败能对他们做这种事了。
大悲禅师等人见此,也不再多啰嗦。
木道人道:“那我等就此告辞了。”
“不送。”东方不败的语气里少见地露出些笑意来。
木道人嘴角抽搐了下, 只能装作没看到。
“陆小凤,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独孤一鹤转过身来, 对陆小凤问道。
东方不败朝陆小凤暼去一眼, 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刺得陆小凤心里透心凉。
陆小凤几乎能读出东方不败眼神的意思,那意思是——你怎么不跟着滚?
东方不败对他的嫌弃从没有掩饰过,陆小凤对此只能是扮傻装愣,只当自己没看到。
“我还得在黑木崖上呆一些时日。”陆小凤道。
“哦。”独孤一鹤没有深究这里头的原因,他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陆小凤心里其实是想挽留的,大悲禅师他们在黑木崖上,东方不败嫌弃的人就多了,要是他们都走了,只剩下他和司空摘星两人,那嫌弃的人就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个。
糙米咸菜已经没了,野草还是得保住的。
不过,他心里知道徐一清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故而也没有开口挽留大悲禅师他们。
等大悲禅师他们一走。
大厅里就剩下东方不败、徐一清、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四人。
陆小凤冲着司空摘星使了个眼神。
司空摘星朝徐一清看了一眼,嘴唇张了张,迟疑了下。
陆小凤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催促司空摘星赶紧把事情说了。
两人在底下的眉来眼去在徐一清和东方不败二人的眼中格外清晰。
徐一清明知他们两个人是在作戏,还是忍不住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陆小凤重重地咳了一声,道:“先生,他之前有件事想麻烦您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徐一清用拳头击了下手掌,恍然大悟地说道:“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件事,你们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
哪里是他们不说?
司空摘星有苦说不出,他们这些日子根本没机会接近徐一清了,想近徐一清一点儿都会被人拦住。
司空摘星是头一次见识到一个男人的心眼能够那么小。
这防备他们的劲头就跟男人防备自己心上人被勾当了似的,要不是他们两个人都是男的,又是师徒,司空摘星都要怀疑这东方不败是不是对徐一清有什么企图了!
“什么事?”东方不败看着司空摘星,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森寒的笑容,笑得司空摘星头皮都发麻了。
“司空摘星想要我的一幅画。”徐一清道,“是宫九托他要的。”
“啪——”
司空摘星感觉自己的脚骨突然有些隐隐作痛,他突然觉得那被东方不败捏碎的扶手就是他的未来。
东方不败面不改色地松开手,淡淡道:“这椅子质量有些不好。”
陆小凤看着那汉白玉做的椅子,眼皮抽了抽。
先生的画像!
他都还没有先生的画像呢,宫九凭什么能有!
东方不败心里翻腾起无限的醋意,恨不得干脆利落地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这两个家伙打包打包从黑木崖上踢下去,都是这两个混蛋搞出来的事!
“椅子质量不好?”徐一清疑惑地看着东方不败,他看见东方不败的眼神,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是啊,估计是任我行之前弄坏的。”东方不败眼皮也不眨地将锅推给了任我行,反正任我行现在已经死了,不能出来反驳他说的话。
“哦。”徐一清点了下头。
东方为什么好像不开心呢?
难道是吃醋了?
徐一清心里突然了然了,是了,是了,之前他就只有东方一个徒弟,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东方身上,突然间又要多一个徒弟,东方心里肯定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