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高兴,脸上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来,不过嘴上还是要为她夫君辩驳一二,免得真担了怠慢君王的名声。
“昨夜偶感风寒,青云是惦记着回来催我吃药汤子呢。对了,福寿,我父皇这几日身体如何?”
“自从有了楚大人,圣上的身体,那自然是一日好过一日,这几天不是下雪嘛,往年圣上早就皮裘上身了。可今年,圣上却穿不得裘衣,否则非得汗湿了内衫不可!”
男子内火旺,不惧寒,那就是精血充沛的表现。
说话间,一行人就到了马车前。
十三公主被伺候着踩上马车凳的时候还有些纳闷,为何今日夫君没有下马车来。
这倒不是她矫情娇气,非要楚凌霄下马车扶她,而是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
刚生出疑惑,马车里忽然就伸出一只手来。
十三公主只觉腰上一道铁钳似的大力袭来,而后眼前一花,自己整个人就被拖进了马车里。
外面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而后按捺不住笑了。
若不是有福寿公公跟着,知道马车里不会是什么歹人贼子,就这情形,还真像是当街抢人。
一众丫鬟小厮有条不紊地收拾了马车凳,脚步轻浅地跟随重新动起来的马车回府。
车轱辘悄无声息地碾压着地上残留着污秽雪水的青石板路,车里,十三公主推了推楚凌霄,红着脸嘀咕:“你这是作甚,吓死个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土匪抢人!”
楚凌霄不松手,觉得这样抱着挺好了,笑得胸膛震动起伏,以同样低的声音道:“那就抢你回山上做我的压寨夫人,好不好?”
好什么好呀!这个人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你怎么换了辆马车?”刚才她都看了,去时夫君坐的马车还好好地跟在后面呢。
楚凌霄避重就轻:“陛下赐的,不过这马车确实舒服。”
十三公主也就没再多想了。
路上,楚凌霄有意引导着小妻子只说些琐碎小事,一直到回了府,送走小福寿,二人单独用午膳时,楚凌霄才问:“今日花宴上,有没有人欺负你?”
正擦手准备给夫君盛汤的十三公主一愣,不明所以:“欺负我?没有啊,虽然我跟她们谈不上多亲近,却也没人会欺负我。”
以前可能还会有言语上的欺负,可现在,哪怕她的驸马只是个品级不高的御医,却因御前行走之衔,谁敢再说他一句身份卑微?
现下谁人不知,她的驸马很得父皇的信任与宠爱,哪里还会有那样傻的人跳出来没事找事。
楚凌霄若有所思地点头,伸手接过小妻子递过来的汤,“那今天你可玩得高兴?”
给了个话题,本就有许多话想要分享的十三公主就毫无障碍地说了起来。
“谈不上多高兴吧,毕竟来的人挺多的,三姐姐都顾不上我们这些年纪比较小的。”
“太子妃也来了,听说最近生了场病,瞧着气色很差,这两天开始化雪,正是最冷的时候,太子妃竟然也坚持过来了。”
“不过太子很快就过来把她接回去了,没想到三姐姐跟太子妃感情这么好,抱恙在身也来给三姐姐撑场面.......”
......
三公主府的一场赏梅宴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几位公主都拘在府里不再外出玩耍。
有心人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更多的人则是毫无所觉。
十三公主从头到尾都没发现有什么,一来,她虽有内慧,可偏好岁月静好的性子已经养成,若不是有什么敏锐的感觉触动,她也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二来,她本身就没有跟那些公主皇子妃交好,宫里也没个能帮衬的母妃,消息跟不上,再聪明的头脑也无用武之地。
最重要的是,楚凌霄要的就是她这份无知无觉。
在他们两人的每日蜜里调油家常琐碎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京城又开始下雪了,这一下就是好几日,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没多几日,就相继传出百姓居所被雪压塌造成伤亡的消息。
过不久,北方其他地区也快马加鞭,送来不好的消息。
朝堂上开始吵闹起来,不外乎就是那些事儿。
以前在宫里,对于雪灾,十三公主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甚至还疑惑过为何如此洁白高雅的雪也能造成灾祸。
现在出宫建府,看见了老百姓的生活,十三公主才明白了,对他们来说可以作诗赞赏的雪,对于老百姓来说,却并不如何美好。
因为下雪,代表着他们需要足够厚实的衣服被褥,房子也要足够坚固密实,取暖用的炭火也是一项巨大的开销。
“青云,城西那边好多人的房子都被压垮了,我们要不要去那边布施?”
趴在夫君温暖宽厚的胸膛上,十三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白日里看见的那几个被巡兵撵出城东区的小孩儿。
手搭在光洁的肩膀上,正在想朝堂之事的楚凌霄回过神,想了想,“现下施粥的已经有些人家了,衣食住行,衣在首位,不然你准备些棉服,不用太好,从大户人家收来那种半旧的就好。”
“为什么要特意收半旧的?”十三公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