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并不知道自己喝的药还有去鬼气的, 不由好奇追问:“我喝的不是安胎药吗?”
楚凌霄故意含糊其辞:“能安胎的自然就是安胎药。”
秋容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的,也就没再追问。
昏暗中, 楚凌霄松了口气,哄着她快点休息:“今天虚惊一场,又奔波劳碌的,还不累啊?快点睡觉吧。”
秋容确实困了,含含糊糊还想要发问:“你今天让我回正房,是正房里有什么能……”
楚凌霄放轻呼吸, 等待片刻,果见小妻子说着话就睡着了, 不由一笑。
又安静地等了一会儿, 确定小妻子睡熟了, 楚凌霄掀开被子蹭了过去。
哪怕此前并没有温情相偎过,可睡梦中的秋容感觉到他的靠近, 依旧动作熟练地一个侧身就滚进了他怀里。
空荡荡的怀抱被契合填满,就像是那颗心也被填满了,不再有寒风侵蚀。
楚凌霄满足地叹息,闭上双眸, 调整了一下姿势, 让怀里的她能窝得更舒服。
无意中手掌触碰到小妻子微微隆起的腹部, 楚凌霄动作一顿, 而后温柔地抚摸那处, 想着再有一个多月,这小家伙应该就能动了。
前两世都错过了陪伴孩子成长, 这一次,楚凌霄不想再错过了。
第二日一早, 楚凌霄感受到大力推搡,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如此一番挣扎,楚凌霄也醒了,垂眸一看,就对上了秋容不知是羞多一些还是怒多一些的杏眸。
楚凌霄愣了一下,而后眼角眉梢绽开温柔浅笑,低沉的声音轻柔若拂柳春风:“娘子,早啊。”
秋容瞪眼,最后给了他一个“迎头痛击”。
早饭的时候,带着丫鬟来给老爷太太上早饭的王管家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去偷看两位主子额头上一左一右,长得格外匀称的紫红肿包。
秋容觉得有点丢脸,别着脸抬手挡着额头,恨不得把脸埋进饭碗里。
反倒是楚凌霄已经习惯了,态度坦然的吩咐王管家中午安排上太太喜欢吃的菜色,“……让厨房那边做点心的时候注意点,最近都少放些糖。”
一听到这个,秋容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筷子一捏就抬头抗议:“不够甜的甜点还能叫甜点吗?!”
楚凌霄看了看她,半晌,回头跟王管家道:“既然太太有吩咐,那就全上咸口的点心吧。”
王管家预感到二人主子之间马上又要爆发一场夫妻之战,忙不迭躬身应了:“是老爷,那我这就下去吩咐,免得厨子不知道,已经动手做了。”
说完,转身脚步匆匆地就溜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王管家耳朵一抖,果然听见了桌椅刺耳的嘎吱声。
房间里,秋容不满地踢了楚凌霄坐着的凳子,想像之前那样去揪他。
可又想起昨天这人才在冰天雪地里停留了那许久,今天早起没感染风寒都是谢天谢地,估摸着现在怕是承受不住她的一扑之力。
于是只得作罢,气不过,秋容又看似凶猛其实控制了力道的踢了他腿,“咸口的点心,那还是点心吗?分明就是充饥的主粮!”
楚凌霄给她夹了个蒸饺,温声哄劝:“最近你吃的甜食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虽然楚凌霄不知道什么是孕妇糖尿病,可他擅长医理,每日早晚都会给小妻子把脉,如何会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以前家穷,也看不出来小妻子这一次转世是否嗜甜。
最近重新做人后,小妻子却是无甜不欢,菜肴里也格外钟情南方甜口菜。
以前都是他们的孩子嗜甜,楚凌霄怀疑是因为小妻子怀孕,肚子里的小鬼改变了她的喜好。不管怎么样,这种势头还是要控制一下的。
秋容不应,一下一下地踹他凳子,嗡嗡地跟蜜蜂似的没个停歇:“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甜的!”
楚凌霄毫不动容,便是被掐腰拧胳膊也都咬牙稳住了。
眼见楚凌霄不像之前那样有求必应,秋容也明白了他的决心,鼓着腮帮子忍气吞声地服软让步:“不能吃太甜的,那我也不要咸口点心。”
声音弱弱的:“就是少放一点糖嘛。”
早知道她刚开始就不闹了,秋容想捶自己脑袋。
在小妻子的再三撒娇(泼)之下,楚凌霄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用过早饭,看外面的雪小了些,楚凌霄便吩咐霍青去照看运粮的事:“尽量不要碰那些粮。”
霍青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实地点头表示明白了。
因为请了附近的佃户当短工运粮,再配上足够的牛车,往城里跑一趟就足够了。
傍晚霍青回来交差的时候说登记粮食入库的是副会长的人。
楚凌霄并不觉得意外,反而询问起钱府的情况。
霍青显然也是仔细打听过的,“悟心法师在钱府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已经将邪祟祛除了。”
“至于钱老爷,却是救不回来了,据说是因为他将一条修行数百年的白蛇给打来吃了。那白蛇精数百年来没伤过人,走的是修善果的路子,一身功德金光化作孽果缠身,便是悟心大师也不愿出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