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平安还比划着两根手指头给楚凌霄看。
楚凌霄笑着揉他额前的刘海,“平安这么乖,那爹要给你个奖励。”
平安一双大眼睛都笑得弯成了月牙,好奇地问是什么礼物。
“待会儿就给你看,现在还不能说。”
“好吧,对了爹,我最近交了个好朋友,想让你也认识认识……”
已经须发花白的王管家笑呵呵地跟在后面,看着老爷跟小少爷絮絮叨叨聊得起劲。
霍青盐城的人都知道大善人楚员三十多岁才得了个儿子,虽是男孩儿,却宠得如珠似玉。
亏得小少爷生性良善,长到六岁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没有因为父亲的过度宠溺长歪了性子。
楚凌霄去正院洗漱更衣,秋容早就给他备好了热水跟干净衣裳。
等他洗漱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这会儿虽然才下午三点多,才睡了午觉起来没多久,可秋容还是跟平安一起坐下,陪着楚凌霄用了碗清粥点心。
用罢饭,楚凌霄又跟小妻子闲聊几句家里家外,这才带着平安去前院马厩那里,把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亮了出来。
平安已经六岁,早在三岁时就由楚凌霄亲自启了蒙,五岁请了夫子来家里授课,六岁了,该是把武术课也提上日程了。
平安看着眼前的小红马,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爹,小马有名字吗?”
楚凌霄背着手,站在旁边笑看他:“这是你的小马,当然该由你来取名。”
平安激动得围着小红马打转,想了想,试探着问楚凌霄:“那爹,它叫小红好不好?我的那个朋友就叫小白。”
他觉得这样取名,他的漂亮朋友肯定会很高兴。
楚凌霄毫不意外,不过还是回头看小妻子的意见。
显然平安也知道自己需要获得谁的批准,于是也眼巴巴地瞅着娘亲。被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父子盯着,秋容撇嘴,一甩帕子,很是甩手掌柜地道:“随便你们,反正又不是我的马,以后长大了骑它出去的也不是我。”
所以被笑话的也不会是她,她操那许多心干什么。
漂亮的小红马嘶鸣着,似乎也知道这位就是自己的小主人,亲昵地用自己的马脸去蹭小主人软乎的手掌,丝毫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这样敲定了。
等到多年以后平安长大成人,骑着英俊帅气的汗血宝马外出游历,听见他叫马儿“小红”时,无不叹息摇头。
虽然武术课也能请师傅,楚凌霄却不放心,选择了自己来教,就像是三年前抱着软软绵绵一小团的平安进书房启蒙那样。
晚上秋容看他在旁边擦拭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犀角弓,习惯性地杠他:“就你这一把年纪的身子骨,能扛得住吗?家里又不是没钱,不如直接请个武师傅。”
楚凌霄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身体不好,不由温声笑道:“哪里是钱不钱的事,武师傅再好,到底不是他的孩子,如何能尽心尽力照顾周全。平安是第一次上马学武,少不得要多注意着些。”
秋容撇嘴,心里还有点醋,于是说出来的话也透着股酸:“成日里心里嘴里都是平安平安的,我看你是把他宠上天了。”
“平安不是那样的孩子。”楚凌霄为儿子辩驳了一句,回头看见小妻子满脸不悦,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吃醋了。
放下弓起身走到床前坐下,楚凌霄伸手,揽着她肩膀把人拥进怀里,“我那样疼他,前提还不是因为他是你为我诞下的孩儿,你何时看我对其他孩子这般亲近过?”
秋容还是不信他,哼了一声别开脸,用后脑勺对着他:“才不是!你明明就是因为他是你孩子,才这样宠着的。若是换个女子给你生了孩儿,你照样会这样宠着护着!”
孩子是她生的,可跟他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的却是孩子,而不是她。
秋容想到很多媳妇说的话,都说媳妇是婆家里唯一的外姓人,那就代表着关系随时可以斩断了去。
楚凌霄不得不考虑小妻子是不是不满三十就要进入内分泌失调期了。
秋容死的时候不过双十年华,十年的岁月停驻,现在也才二十有七。
反观楚凌霄,本就比小妻子大几岁,如今也已迈过四十大关,又刻意留了胡须,走在外面,谁不说这一对是老夫少妻。
不管是不是身体内调不稳的关系,小妻子都摆出生气的姿态了,楚凌霄自然是要好好哄人的。
被楚凌霄搂抱在怀中一番安慰,感受到夫君的心都落回了自己身上,秋容自然也就很快重新高兴了起来。
久不相见,晚上夫妻二人自然是要好好温存一番,以解彼此的思念。
待到第二日,楚凌霄吸取教训,用早饭时唯娘子为先,平安懵懵懂懂,一心想着待会儿要跟爹爹骑马,还要带爹爹去看自己的朋友,从头到尾都没感觉到自己被爹爹冷落了。
云鹤别院这些年也扩建了好几次,如今在侧后方有了个不大不小的跑马场。
虽不能扬鞭策马,用来给小孩子学习骑马,却是绰绰有余了。
平安到底年幼,不宜骑马太久,楚凌霄护着他学会了骑在小马上溜达,眼见着日头升起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