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参天高的树木,稍不留神就会撞到树干上人车俱毁,陆西只能拼命调转方向盘来避开这些障碍。
一棵棵树紧贴着车皮堪堪擦过,数不清的险象环生,副驾驶的京棠看着陆西被吓得满头大汗的模样哈哈大笑,可以说幸灾乐祸到了极点。
明知道一切都是身边这个臭崽子搞的鬼,可陆西能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人跟鬼讲道理,嫌命长吗!
终于跑车撞到一颗巨大的老槐树上,吱嘎一声停了下来,槐树的枝叶碎了满地,几乎要把整辆车埋葬,陆西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握着方向盘上的手几乎被震得失去知觉。
过了几分钟,他才恢复些力气缓缓抬起头,模糊的视野中,就看到车头玻璃上出现了六个凌乱的血手印,横七竖八,车盖上溅上了不少星星点点的血渍,像是在相当急切的情况下拍打形成的。
望着玻璃上骇人的血手印,陆西默默将头转向京棠,表情宠溺中带着一丝无奈。
乖,别闹。
京棠仿佛早有预感:“看我干什么,我的手没那么大。”
陆西朝车头玻璃仔细看去,发现确实比京棠的手大了些,而且奇怪的是其中三个手印都只有四根手指。这确实不像京棠的手。
看着一滴血,从断指的地方顺着玻璃缓缓滑下,陆西的胳膊突然被拉了一下。
京棠:“左。”
陆西不解地转向左侧,回头的瞬间,正对上贴在车玻璃上的鬼脸。
被碾碎的牙床朝外支出嘴唇,颧骨下方挂着零星几块碎肉,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和断裂的血管,被砸断的鼻梁下只剩下一个杏仁大小的黑洞,一双几乎掉出眼眶的黑色眼珠,诡异而和谐地同时转向陆西的方向。
陆西:“……”瞅啥,没见过美男子啊?
陆西下意识想发动跑车快速离开这里,却发现车早在刚才的撞击中熄火了,他再踩几次也是无济于事。
好在车外的鬼貌似进不来,只能通过不断拍打车窗,来制造出恐怖气氛。
陆西牙床发颤,看向京棠:“别怕,我在,他进不来。”
京棠看着他莞尔一笑,“是么。”
下一秒,陆西就听到身后车窗被缓缓摇下的声音。
陆西:“……”我就是随口一说。
看着已经把大半个头挤进来的鬼,陆西肾上腺素飙升,赶紧把车窗关上,将鬼的头卡开窗缝中,转身拿起车里放的雨伞,对着不能动弹的鬼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猛击,虽然不知道物理攻击对鬼到底能不能造成伤害,可现在陆西也没别的办法了。
不一会,鬼本就残破不堪的头,直接被陆西打碎了一大半,飞溅出来的骨渣和脑浆,七零八落溅了一车。
终于被卡在窗缝里的鬼发出一声惨叫:“别打了!”
陆西无语,搞毛啊,原来会说人话。
仔细一想也是,连京棠京城他们都说人话,可见鬼是会说话的。只是这位的出场方式一上来就这么惊悚,都没给人家交流的机会。
陆西停了手:“你先把头退出去。”
鬼:“你不把窗户打开我怎么退?”
陆西:“那我打开窗户你钻进来怎么办?”
鬼吊在眼眶外的眼珠把白眼仁往上翻了翻:“我钻进去有什么好处,让你继续打我?”
陆西仔细想了想:“也行吧。”
随着窗户打开,鬼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迎面就是一记重击,直接把他的头从脖子上打断,滚落在地上。
下一刻,车窗砰一声,重重合上。
鬼:我也许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陆西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转头看向表情有些精彩的京棠:“看我英勇搏斗的身姿,是不是有点爱上我了?”
京棠嗤笑:“你的脸皮一直这么厚。”
陆西状似无意的一笑:“也就对你厚,不然怎么抵挡住你的伤害还能笑得出来。”
看着陆西翘起的嘴角,弧度还是一样,却让京棠的心没来由的揪了一下。本打算继续嘲讽陆西的话,也被堵在喉咙里,像是被荆棘擦过一般刺刺的疼。
不等他疏解开这种古怪的情绪,头顶咣当一声巨响,车身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大家应该发现惹,书名改了,因为编编说文名不能有“病娇”,要换掉,说实话,一开始真的万分纠结,到底找个啥词替代病娇。
甚至好基友说:“病娇日语叫‘养得累’不然你改成《伪装养得累》得了。”
狗子:你认真的==?
因为找不到替换的词,又不想起新名字(要起就得一大串),于是就把病娇去掉,改成了《伪装[无限]》(改完少了点沙雕的气息,突然不明觉厉是怎么肥四?)
其实我也是不想换封面惹,还希望小可爱们不要嫌弃QWQ,狗子耐你们╭(╯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