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裙,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她望着朱曜仪眼眶通红,藏在袖中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朱曜仪生得白净,五官俊朗,举止斯文,正可谓巍巍君子,爽朗清举,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宁王好貌”。
只有赵连娍知道,在这样一副无害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的一个狠辣扭曲的灵魂。
再见到朱曜仪,她似乎又被人掐住了脖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起上辈子家破人亡皆是眼前的人所赐,排山倒海的恨意在心中呼啸着几欲喷涌而出。她恨不得现在就将朱曜仪割成一片一片,再撕碎了喂狗!
不只是朱曜仪,还有嘉元帝,若是没有嘉元帝,朱曜仪如何能得逞?
若是可以,她要连嘉元帝都一起诛杀,她要这个该死的王朝覆灭!
“阿娍?”朱曜仪看她不对劲,不禁又唤了一声。
“见过宁王殿下。”赵连娍回神对着朱曜仪行了一礼,脸上扬起笑意,明艳万方:“我没事,劳宁王殿下担心了。”
她强压住了心底滔天的恨意,要杀宁王报仇,不是逞一时之勇的事,必须徐徐图之。
朱曜仪看着她,眼底闪过痴迷。赵连娍便是如此,不笑时望之桀骜不驯,极不好接近。可笑起来却又明艳不可方物,哪怕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在她眼前都会骤然失了颜色。
他从见赵连娍第一眼起,就被她这副皮囊给迷住了。倘若她没有被人玷污过,那该多好?
思量间,他的眼神不经意落到赵连娍脖颈上,看到那处的痕迹,他眼底的痴迷顿时化作厌恶,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赵连娍脸色潮红,发髻凌乱,唇瓣微肿,唇畔有细碎的牙印,脖颈处青青红红,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不久之前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朱曜仪十指紧握,眼睛瞬间红了,满面愤怒地质问:“赵连娍,你和李行驭做了什么?”
赵连娍这个贱妇,跑出去一年半就生了个野种不说。他不过想安排她演场戏,她竟然就这么和李行驭睡了!
真是人尽可夫,下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