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陪你一起去。”赵连娍却起身跟了上去。
上辈子,她没能站在家人身边,保护他们。
这辈子她不会留下遗憾。
“平安,你带弟弟妹妹进去。”梁惠凝嘱咐了长子一句,也跟了上去。
“你们做什么?”赵玉樟好笑道:“我跟前,好歹还有些亲兵,哪里有你们两个女子上前的道理?”
“大哥,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赵连娍语速有些快:“你知不知道高江宏有没有什么隐蔽的住所,或者适合藏东西的地方?”
从外面那群人叫骂的话语之中,也能听出来,是为了抚恤银子的事。
当务之急,是帮大哥撇清,不然事情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他们拿不出证据,证明这一切是高江宏做的。
不过,那么多抚恤银子,高江宏不可能全都一次送到边关去,边关这里,必然有一个高江宏藏东西的窝点。
赵玉樟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帽山镇就这么大,我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
“那他家人呢?”赵连娍又问。
赵玉樟道:“之前不是说过了?他家人都死在战乱中,就剩下一个妹妹,也在这边。
不过,他妹妹身子不好,一直深居简出,也不愿意见人,所以他那里,我只去过一回。”
“他妹妹那里,平时没有人踏足。”赵连娍若有所思。
赵玉樟点头:“没错。”
“那大哥你认识他妹妹吗?”赵连娍黛眉微皱,想起来又问了一句。
“不认得。”赵玉樟摇头:“同袍当中,也没几个人认得。
我从前觉得,是他妹妹身子不好,也是他想保护妹妹,军中之人粗犷,你也是知道的,可能怕开玩笑之类的。”
门口,已经传来砸门声音,外面的人叫骂的愈发激烈。
“先去看看吧。”赵连娍便要去开门。
“小妹,我来。”赵玉樟上前拉开了门。
外面,男女老少都有,见门开了就要涌进门来。
但见赵玉樟手持长枪,威风凛凛,顿时僵在那里,不敢冒犯。
云燕见了外面的阵仗,紧走了几步,站在了赵连娍的身后。
“高兄,何事带这些人上门来喧哗?”赵玉樟走出去,锐利的眼神落在高江宏脸上。
这些人都是高江宏带过来的,自然与他脱不开关系。
小妹所怀疑的,竟然是真的,高江宏果真要害他,他之前还不信小妹,真是糊涂了。
眼前的这群人,里面有一些熟悉的面孔,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几位兄弟的家眷,当初抚恤银子是他发的,所以留下了一些印象。
这正印证了那账册上的事。
高江宏正在人群之后,骑在高头马上,听赵玉樟问话,便从马上跃了下来。
那群人当即分开了一条道。
高江宏走到赵玉樟面前,一脸无奈:“赵兄,这些人不知从何处听了谗言,非说当初所领的抚恤银子数目不对,闹着要来和你对质。
我给他们解释了,赵兄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们非不听。”
他说着回头看了看,连连摇头。
赵连娍将他的举止看在眼中,漆黑的眸底隐着嘲讽,高江宏装的可真像,不愧是朱曜仪的手下,在演戏上可谓得了他的真传。
她侧身,与身后的云燕耳语了几句。
云燕点点头,趁着无人留意,顺着墙角离开了。
“赵玉樟,我儿子跟着你去打仗,死了我都没怪过你一句,你千不该万不该贪墨我儿子的抚恤金啊……”
“那都是他们用命换来的,赵参军你怎么忍心做这样的事……”
“若是不将银子还回来,我们就联合起来,到帝京去告御状,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高江宏话音落下,那些老老小小的家眷们便群情激奋,有的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诸位。”赵玉樟扬了扬手里的长枪,高声开口。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我赵玉樟的为人,诸位或许不知道,可以问一问我的这些亲兵,看看我可有贪财之心。”赵玉樟目光扫过场下众人:“诸位也知,我是平南侯的长子。
我若贪慕钱财富贵,前年便可调任帝京兵部,又何必守在这荒凉的边锤小镇?”
他的亲兵,都是与他同生共死之人,自然不可能背叛他,当即纷纷开口,证实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一众家眷安静下来,赵玉樟的品行,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听说过的。
“各位,我是赵参军的妹妹。”赵连娍见众人安静下来,当即询问:“我想问一下,是谁最先说赵参军贪墨抚恤金的?”
罪魁祸首自然就是由高江宏指使的,用了这么短的时间聚集起来这么多来自大夏各地的家眷,也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那一众人听闻她问起这个,不由面面相觑。
“我是听你说的……”
“我也是听那边传来的……”
“那源头到底是谁……”
众人便要追问。
高江宏见状道:“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该拿的抚恤银子,按照我所知的数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