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了。”云蔓回。
“难为姨娘起这么早。”赵连娍语带嘲讽:“她说什么了?”
“姨娘没有和奴婢们说什么。”云蔓道:“只是奴婢们不让她进来,她就哭,说夫人出嫁了,就忘了娘家人,忘了她这个亲娘……”
赵连娍默默听着。
云蔓小心地道:“夫人,您说姨娘是不是为着表姑娘来的?”
“不为她,难不成还是不放心我么?”赵连娍冷笑了一声:“让她进来。”
“夫人不先更衣吗?”云蔓问。
“无妨。”赵连娍坐起身:“她是我生母,没什么看不得的。”
贾姨娘进屋子时,赵连娍正在云蔓的伺候下穿衣。
“娍儿。”贾姨娘一坐下,便开始抹眼泪:“你表妹她……”
“姨娘。”赵连娍瞥了她一眼:“您有什么话,等我吃了早饭再说吧。”
贾姨娘愣了一下,啜泣起来。
赵连娍只当是没看到,也不理她,在梳妆台前坐下。
仔细地梳洗妥当过后,赵连娍在桌边坐了下来:“姨娘这么早就来了,想必也没吃早饭吧?
一起吃点。”
“我没有胃口。”贾姨娘闻言,又要说:“你小姨母昨夜……”
“打住。”赵连娍端起碗来:“姨娘,我方才就说了,有什么话等我吃饱了再说。”
“娍儿,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贾姨娘忍不住了:“你表妹脸伤成那样了,现在下了京兆尹的大牢,你就眼睁睁看着?”
她说得急,一下咳嗽起来,真是不懂,赵连娍怎么就变了?
之前明明对她言听计从,哪怕是心里不情愿,也会听她的话对温娉婷母女好,从那次在宫里与李行驭有了牵扯之后,赵连娍回去就变了。
难道李行驭的暴戾恣睢还能传染?
赵连娍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小口吃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