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送你八哥回来,你二婶问他第二日要不要去,镇国公说不必,还说是你让他送桥哥儿回来的。”钟氏解释。
赵连娍点点头,一时无言,所以其实李行驭头一日就已经有所察觉了?他早有准备,就是在等着她动手,才好去收拾柊吾夫人。
难怪昨晚那么好说话。
她有点挫败,每次算计李行驭,好像都没讨到过好。
“八哥怎么样了?”她问。
“你八哥没事,就是东瀛人的迷药下得太多了,对身子不好,前几日人没什么精神,如今已经好多了。”钟氏挽住她:“我陪你去看看。”
“小葫芦,走,看你小舅舅去。”赵连娍笑着招呼一旁的小葫芦。
小葫芦欢呼着跑来。
*
当晚,赵连娍回镇国公府时,远远的便见几个婢女簇拥在一起说话。
“国公夫人来了。”
有人眼尖,看见了她连忙提醒。
几个婢女都住了口,转身齐齐对赵连娍行礼:“奴婢拜见国公夫人。”
“嗯。”赵连娍浅浅的点了个头,眼神在她们脸上转了转,没有言语。
这些婢女看她的神情不对。
她也懒得搭理,没有多问,便走过去了。
那几个婢女看着她走远了,又互相使眼色,推搡着走了。
隔日。
赵连娍照常在酒坊里忙碌着。
如今酒坊有了些生意,已经有不少人家家里宴客会从她这里定酒。
她也起了多雇些人回来酿酒的心思。
“国公夫人。”
云燕小声提醒她。
赵连娍抬头,便见乐仙公主朱雪云站在大堂内。
“公主殿下。”
赵连娍不卑不亢的朝她福了福。
多日不见,乐仙公主还是从前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乐仙公主哼了一声,算作应答了,她在酒坊里度起步来,东张西望。
“公主殿下要买酒?”赵连娍上前,挡住了她的步伐。
因为乐仙公主的女儿施静薇曾多次欺负过小葫芦,她与乐仙公主一直都不对付,再加上上回李行驭将驸马吓得不轻,乐仙公主必然恨透了镇国公府。
既然彼此的关系心知肚明,她也就不必虚与委蛇了。
“我看看不行吗?”乐仙公主瞪着她:“赵连娍,就你这样的态度,还做生意?”
赵连娍垂眸不理她,也没说话。
“我听说,镇国公要娶平妻了。”乐仙公主笑起来,欣赏着赵连娍的神情。
之前,赵连娍仗着李行驭,在她面前数次占了上风,如今有这样的事,她自然要登门嘲笑,看看赵连娍是怎么哭的。
“是啊。”赵连娍抬眸看她,含笑道:“公主殿下莫非是来随礼的?
这事是我婆母主持的,公主殿下要随礼,去我家中便可。”
乐仙公主见她若无其事,干脆道:“随什么礼?还没到日子呢。
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赵连娍笑了笑:“不知我有什么值得公主殿下惦念的?”
“安慰你啊。”乐仙公主将头往前探了探,盯着她的脸:“当初我就说过了,等李行驭的新鲜感过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赵连娍抿唇一笑:“承蒙公主殿下惦记。”
“你……”乐仙公主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是油盐不进啊你。”
赵连娍笑而不语。
乐仙公主想拿李行驭娶平妻的事情来嘲笑她,还想看她的笑话,那可真是打错算盘了。
李行驭娶谁,娶几个,她还真不太在意。
“我知道了。”乐仙公主指着她,话锋一转:“你这么不在意这件事,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没有镇国公,而是装着我五皇弟。”
她在皇家排行第三,福王朱平焕排行第五。
赵连娍带着笑的昳丽小脸瞬间沉下来,漆黑的瑞凤眸紧盯着乐仙公主,气势迫人:“公主殿下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应该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乱说?”乐仙公主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了一声:“赵连娍,你怎么变脸了?是不是心虚了?”
看来,外面的传言不虚啊!
“公主殿下。”赵连娍正色望着她:“您乃是公主之尊,说话要负责任的,若是还要乱说,请您拿出证据。”
她眸底隐着思量,这件事情有点奇怪。
乐仙公主虽然十分高傲,又蛮不讲理,但不至于做事情毫无章法,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她的酒坊来大放厥词。
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证据?”乐仙公主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赵连娍蹙眉,不耐烦的看着她,等她笑完了才道:“公主殿下若是拿不出证据,我便去陛
“倒也不必。”乐仙公主止住了笑意,抬手指了指门外:“你到外面随便拉个人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丢下自己的女儿和镇国公,跑出去跟我五皇弟苟合?
镇国公这几日为了找你,眼睛都熬红了,早朝都不去。
要不是武德司那帮人在城门那看得紧,你是不是早和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