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用早饭时,十三得了消息,站在桌边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夫人说,她之所以知道宁王殿下通敌,设计想要害赵大将军他们,都是主子您派人查出来的。”十三将赵连娍对赵廷义父子三人所说的事大致学了一遍之后,补充了一句。
李行驭闻言放下了筷子,脸色愈发阴沉。
十三低下头,这也不怪主子,他要是主子他也不痛快,护袖护腿没他的份儿,顶锅却都是他,这一点也不公平,也难怪主子生气。
李行驭在帐内直坐到午饭后赵连娍回来。
赵连娍将上辈子所发生的事情,都换说成是李行驭的人查到的,再加上朱曜仪所做的事,都是有迹可循的,赵廷义是聪明人,只要稍稍点拨,便明白过来一切。
上辈子的惨状绝对没有机会重演了,她这会儿是一身轻松。她步履轻快,容光焕发的走进了帐中,抬眸便见李行驭冷着眉眼,坐在桌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好像很生气。
她身子一下紧绷起来,神色间的欢快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娇怯,鸦青长睫扑闪,语气清软:“夫君怎么不午休?”
她回帐中来,是准备睡一会儿的,半日不见,她还以为李行驭不在帐中,早知道就不急着回来了。
李行驭薄薄的眼皮一掀,眼神刀锋一般尖锐,语气冰寒,眉目间满是戾气:“你和你父兄说,你所梦见的所有事情,都是我派人查出来的?”
赵连娍面对他的质问,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对……对不起……”
她不能说出自己是重生而来的,所以才假借了李行驭的名义,是想让父亲和兄长们更加相信她的话。如果她说是做梦梦见的,父兄不免难以置信。
李行驭眼下这是……不让她以他的名义办事?
“对不起?”李行驭站起身,垂眸冷冷审视她:“拿出点诚意来。”
赵连娍回头看了看,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帐里就她和李行驭两人。
她低下头,缓缓解着自己外裳的盘扣,她还能有什么诚意?李行驭想要的,不就是这个“诚意”吗?
她给他就是了。
虽然,她身子还没彻底痊愈,但能保住父兄,这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