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太胆大了,这要是被国公爷知道了,可怎么好?
云蓉慌乱的看了看四周,赶忙去关上了门:“夫人,您别和我们说是谁。
奴婢怕疼的,奴婢怕回头国公爷打奴婢几板子,奴婢就忍不住招了。”
赵连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脖颈上斑驳的痕迹,密密麻麻一个地方都没放过,她气恼不已,听闻云蓉所言怔了一下,抬起乌眸看过去:“你说什么?”
云蔓回头瞪云蓉。
云蓉捂着嘴:“没,奴婢没说什么。”
“你们想什么呢?”赵连娍怔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好笑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虽然想和离,但也不至于做出偷奸养汉的事来。”
“那昨夜是……”云蓉还是不解。
“除了李行驭还能是谁?”赵连娍看了一眼后头:“他昨晚从后窗翻进来的,不让我惊动你们。
就是你们进来的那一会儿。”
云蔓点点头:“难怪,奴婢觉得蹊跷。”
“不对啊。”云蓉皱起脸来:“奴婢早上去取早饭,听他们在园子的道边闲聊,说那付姨娘‘哭’了一夜呢。”
“真是这么说的?”赵连娍也皱起了脸。
昨夜和她在一起的却是是如假包换的李行驭,那和付念娘在一起的是谁?
“夫人,主子回来了。”云燕进来报信:“主子让您过去吃饭,顺带让付姨娘给您请安。”
“我就来。”
赵连娍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镜子:“云蔓,想办法把我这脖颈上遮一遮。”
“用脂粉就能遮。”云蔓道:“但遮不干净,近看还是会有些痕迹的。”
“无妨。”赵连娍摆手。
付念娘反正没机会凑上来仔细看她。
外间,李行驭已经坐在了桌边,眼看着赵连娍扶着腰慢慢走出来,腆着肚子更有孕妇的模样了,他眸色不由柔和下来,起身亲自去搀她:“来。”
赵连娍本想瞪他,但看到他脸上那道新添的伤痕,又心虚的转开了眼睛。这伤痕很显眼,她昨夜倒是没顾上看。
扶着她在桌边坐下,李行驭才挨着她坐了下来,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付姨娘,国公爷和夫人请你进去。”
云蓉在门口传话。
付念娘走了进来,藕粉的十二破裙配着鹅黄的腰带,她步伐缓慢,走起路来当真是弱柳扶风,让人忍不住就起了怜惜之心。
“念娘拜见国公爷,拜见夫人。”她缓缓跪了下来,头埋下去,磕了个头。
“起来吧。”李行驭递过一双筷子给赵连娍。
赵连娍则一直看着付念娘,待付念娘抬头起身时,她看清付念娘的情形,不由睁大了一双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