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又打哈欠要睡了,这么大就是睡一觉就长,一天一个样子。”彭氏抱着孩子给赵连娍:“来,阿娘给拍一拍,就睡在这儿吧。
娍儿,你身上要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把孩子放在身边,小时候得多跟着你,以后才能和你亲。”
“好。”赵连娍应声接过孩子抱在怀中。
她低头看襁褓中的儿子,小小的脸,毛茸茸的小脑袋,心里忽然一涩,几乎落下泪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怕长辈们担心,又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前头有人来请客人用午饭时,彭氏特意留了下来。
“娍儿,这两日怎么样?”她想和赵连娍说些体己:“他待你如何?”
“挺好的。”赵连娍笑看她:“我没事,二婶娘别担心。”
“那休书的事……”彭氏看她。
之前,赵连娍说拿着休书就走,也不用管李行驭的,眼下不知道有没有改变主意?
“休书在我身上呢。”赵连娍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黯然:“怎么着我还没定,左右还早,起码得出了月子。”
李行驭不放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逃是逃不了了,从福王那里回来之后,十三一直守在门口。
十三只是明里的,暗里还不知道有几个看着她的。
李行驭大概是怕找不到更好的替身,才将她看得这么紧。
“要双满月才好呢。”彭氏理了理她的发丝,忽然唤她:“娍儿。”
“嗯?”赵连娍听语气,就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事。
彭氏顿了一会儿:“我问你个事,你可不能说二婶娘不正经。
其实照理说,这事该你生母来说,但贾姨娘那里,你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你母亲她脸皮薄,也不好意思问。”
“二婶娘有什么,直说就是了。”赵连娍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儿子。
彭氏示意她凑近。
赵连娍便乖乖附耳过去了。
彭氏在她耳畔小声问:“你被朱平焕掳走这么久,他有没有碰过你?”
“没有。”赵连娍下意识否认,甚至觉得有点反胃。
朱平焕做得太过了,她已经近乎本能的厌烦朱平焕了。
“没有就好。”彭氏看了看门口,又压低声音嘱咐她:“有也是没有,镇国公回来问起,你什么时候都要坚决说没有,要理直气壮一些,咱们没有咱们怕什么?
你要是软软弱弱的叫他误会了,他那样的性子,只怕要把天捅出个窟窿来。”
赵连娍点头:“二婶娘放心,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