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还站着,他又道:“佩苓先下去吧,你不方便在这里。”
许佩苓应了一声,快快的出去了。
李行驭身着霁青色襕袍,腰间挂着佩剑,含笑跨入了正厅,自是英武不凡。
“下官见过镇国公。”
“见过镇国公。”
许保山夫妇起身见礼。
许保山悄悄打量李行驭的神色,这位年轻的权臣今日面上挂着笑,看着心情尚好,但气势仍然不容小觑。
“许将军许夫人客气了。”李行驭颔首。
“国公爷请上座。”许保山抬手相邀。
许夫人则道:“我去沏茶。”
李行驭也不礼让,便在上首坐了下来。
许保山与他寒暄了几句,又说朝堂上的事,李行驭应付几句,许保山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也不敢多问,只能小心的陪着。
“国公爷,请吃茶。”许夫人双手捧了茶,送到李行驭跟前。
“许夫人客气了。”李行驭接过茶盏,放在桌上,这才进入正题:“我今日登门,也无旁的事,就是想替许将军的女儿说门亲事。”
“这……”
“啊?”
许保山夫妇双双愣住了,李行驭进门半晌不说什么,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开口就是要保媒,这语气可不小。
要知道,福王有意将这门亲事坐实,所以等大将军府的门时,不仅没有避着人,反而离大将军府老远就下了马车,慢慢走过来的。
外面的人见了,自然而言就开始往婚事上猜想,现在说的人不多,假以时日一定会沸沸扬扬的,到时候就算许家不愿意这门亲事也不行,谁敢跟福王抢人啊?许佩苓总不能留在家里一辈子,就只能嫁给朱平焕了。
朱平焕这一招是阳谋,也是给旁人的警告,许保山即使知道,也破不了局。
大概整个帝京,也只有李行驭敢触朱平焕的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