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波浪。
他好心好意送西宁侯回府,又拜见了太夫人,名正言顺地在侯府园子里赏游,没想到却看到她与那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哥“眉目传情”。
郑濯拿着荷花与她说话的那一幕,实在太过刺眼!
而且还戴着她绣的荷包。
想到荷包,他又是一阵心塞。他可以确定,她送他的份谢礼就是顺带的。
姜芫觉得他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世子是要在园子里逛一逛,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
陆维景看见园子里洒扫的仆婢,道:“随便走一走罢。”
姜芫颔首,与他并肩而行。为缓解尴尬,顺路给他介绍两边的景物。
“那位郑公子以前没在京城见过。”陆维景突然开口,“只是那次到贵府探病时与他过一面之缘。”
姜芫微怔:“郑表哥刚到京城不久,是为着春闱一事。”
陆维景状若无意道:“看起来他与令兄很是熟稔。”
“虽然多年未见,但大家都是自幼相识,如今他与大哥同在骊山书院读书,自然更加熟稔。”
自幼相识?
陆维景盯着荷包上晃动的穗子。也就是说,他的未婚妻也是自小与郑濯认识。不过郑濯只有在休沐的时候才到姜家,机会与姜芫相见。
可是……他也休沐的日子,而且与她婚约,反而不能时时到姜家来。
姜芫见他盯着荷包看,笑容有些不自然:“忘了问陆世子,你可喜欢这份谢礼?”
陆维景抬头望着她:“横竖都是出自三姑娘之手,也没什么不同,别人喜欢,我自然没理由不喜。”
望着他漆黑的眼睛,姜芫心里打了个突,想来他已经知道她送给他的谢礼别人也。但是,她一始也没打算瞒着,为什么要怕他生气呢?
思及此,她面色坦荡:“陆世子的荷包与别人都是不同的。”
陆维景心中讶异,不同?他怎么没发现?
姜芫扬起一个笑脸:“我只送给了别人一个,送给陆世子两个呢,而且还是放在锦盒里送给你的。给其他人的,我都是直接送出的。”
陆维景皮笑肉不笑道:“是么,那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世子对我恩,在我心里自然与旁人不同。”
他在她心里与旁人不同……
陆世子忽略了面那句话,心中郁气尽数散去,依旧面色平淡:“你的伤如何了?”
“多谢世子关心,已经痊愈了。”
陆维景剑眉微皱:“只是这样?”
“哦,还一事。”姜芫左右看看,凑近了他些,压低声音,“我五妹也受到了惩罚,已经不在府上了。”
陆维景一子绷直了脊梁:“功赏,错罚,是天经地义之事。”
姜芫又退一些,保持方才与他不远不近的距离:“世子立了大功,陛可奖赏了世子什么?”
她一双眼睛弯成漂亮的弧度,红唇扬起,带着一抹俏皮,明显是在说笑。
陆维景心中一动:“陛是个赏罚明之人,的确赏赐了许多东西。”
些不必充入公中,存入自己私库就好。
样想着,他看了旁边的未婚妻一眼。以她财迷的性子,看到这些一定会很高兴。
姜芫随意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亮闪闪的:“世子可知严含蕊要进豫王府之事?”
“自然是听说了。”
“她闹出那样一出大戏与贺公子退了婚,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陆维景意味深长道:“她的确是得偿所愿了,于豫王而言不一定是好事,否则安远侯早就将严含蕊送进豫王府了。”
姜芫知道陆维景想利用严含蕊挑拨祝家和严家的关系,可他为何要么做?
难道他要像里写的那样要造反?
两人走到了一片竹林,姜芫想着别的事,不由落后一步。
陆维景发现身边人,回过头:“三姑娘在想什么?”
姜芫猛地抬头,加快脚步:“我……”
突然,她身体僵住,面色惨白,直勾勾的盯着横在身的竹枝,颤抖着尖叫一声。
“……有蛇!”
竹林青翠繁茂,蛇也是青色的,缠绕在竹子上,伸着脖子朝姜芫吐着蛇信子,几乎与竹子颜色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看,着实辨不出来,所以姜芫才愣了会儿神。
就在愣神的时间,蛇快速朝她爬过来。
“小心!”
陆维景被道声音惊醒,快速扑过来。
眼看着蛇头就要落在她头顶上,一只手伸过来,两只手指夹住蛇头之的部位,迅速将蛇甩到一边。
蛇在空中翻了个身,又朝竹林对面爬去。
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动作,一颗石子飞过去,砸在蛇的七寸,蛇动作一滞,趴伏在地一动不动。
姜芫吓的两腿发软,就要倒在地上。
一只手托住她的手臂:“吓到了?”
姜芫凝视着眼前的人,目光移,看到他的手。忽而力气恢复,一声尖叫,推开他就跑。
还不小心踩到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