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天雷和苟天炮自小父母双亡,从小到大,苟天炮是又当爹又当妈,亲手将苟天雷带大。
小时候有人欺负苟天雷,苟天炮二话不说,直接打断对方手脚。
长大后还有人欺负他,苟天炮便会让对方彻底消失不见。
正因为苟天炮的冷血残暴,才使合胜堂在榕城一众势力中脱颖而出,攀附上刀门这棵大树,成为比肩黑龙商会的存在。
苟天雷回想往事,不由握紧拳头,面上表情痛苦又狰狞。
许久后,才见他呼出一口气,眼中怒意隐去一些。
苟天雷扭头看向史大奈:“我哥最喜欢热闹,他的葬礼一定要最热闹最隆重,听明白了吗?”
史大奈忙不迭点头:“雷爷您放心,我一定按最高规格来操办葬礼。”
苟天雷点点头,朝戴眼镜的男子招了招手:“查清楚了没,是谁杀了我哥?”
眼镜男名叫朱郓,是合胜堂军师,地位仅次于苟家兄弟。
朱郓扶了扶眼镜:“雷爷,当时堂主挑的是个监控盲点,具体经过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堂主是被宁毅所杀。”
“宁毅是谁?”苟天雷目露凶光。
“他是叶氏凤符获得者,这次堂主带人去截杀他,是因为叶家有人找上了堂主。”
朱郓面色迟疑了下,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苟天雷见状,顿时冷声道:“有话就说!”
“当时宁毅坐的是屠芊芊的车。”
“你说谁?”
苟天雷一瞪眼,吓得周遭众人不由通体一寒。
朱郓沉声道:“黑龙商会屠天飙之女,屠芊芊。”
苟天雷面色顷刻间变了数变,阴狠着脸道:“这么说来,我哥的死与屠天飙有关了?”
朱郓扶了下眼镜:“雷爷,实际上是堂主带人去堵宁毅,却不知屠芊芊为何会跟他在一起。”
“别绕来绕去直接说,我哥的死跟屠天飙有没有关系?”
苟天雷一摆手,满是不耐烦。
朱郓嘴角微微抽了下:“应该没多大关系,但是……”
“但是什么?”
对性格暴躁的苟天雷来说,每次和朱郓谈话都是在考验他的耐性,要不是因为这家伙冷静有头脑,早被他一刀宰了。
“雷爷,堂主的死虽和屠天飙没什么关系,但屠芊芊被堂主拦路挟持,依着屠天飙的性子,这事恐怕会很麻烦。”
“你的意思是屠天飙还敢来找老子要说法不成?”
苟天雷要被气笑了,他亲哥被屠芊芊联合宁毅给杀了,反过来屠天飙还得来找他要说法,这是真视他合胜堂如猪狗吗?
“这个暂时不得而知,但我们不得不防。”
朱郓沉声道:“要知道在此之前,咱们可暗中伏击过屠天飙。”
“那又如何,他敢来找老子要说法,那就是自寻死路!”
苟天雷目光凶狠:“他就算不找老子,老子也要找他!”
朱郓眉头皱了皱,说道:“雷爷,有件事不知道您听说了没?”
“有屁就放!”
苟天雷实在对朱郓的温吞很是恼火。
朱郓目光沉了沉,没说话,而是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递过去。
苟天雷接过一看,顿时气得当场将手机摔碎在地。
“妈XX个巴的,刀家兄弟什么意思,还联合声明,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手机上正是刀熊三兄弟联合发的划清界限声明书,想他合胜堂这些年替刀门赚了多少钱,摆平多少事,结果大哥尸骨未寒,刀门竟来这招?
简直岂有此理!
朱郓说道:“雷爷,我给刀老四打过电话,他告诉我这只是权宜之计,让您别放心上。”
“狗屁的权宜之计,我早跟大哥说过刀门靠不住,他非不听。”
苟天雷转头看了眼苟天炮尸体,面露哀伤,哥啊,你要早听我的,咱们兄弟哪至于生离死别啊!
“不管刀门这么做是不是权宜之计,都说明声明书确有其事。”
朱郓说道:“眼下对我们来说,防住黑龙商会是第一要务!”
“行了。”
苟天雷一摆手:“该怎么防你去安排,别拿这种破事来烦我,我现在只想亲手宰了姓宁那狗杂种。”
朱郓眉头微微皱了皱,面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冷色:“明白,我来安排!”
“拿衣服来!”
苟天雷话落,便有手下将他给苟天炮准备的名牌西装奉上,他颤抖着手亲自替苟天炮更换新衣服。
“哥,你安心的走,剩下的事我来办!”
苟天雷面露森冷杀意,一直都是他被大哥保护着,现在该轮到他报答大哥了。
你们敢对我大哥下手,那我便杀得你们鸡犬不宁!
与此同时,榕城黑龙商会总部。
福伯推开会长办公室门,表情凝重的走了进来。
“老爷,刚收到消息,一小时前,苟天雷已经出院前往殡仪馆。”
屠天飙淡淡笑道:“苟天雷,跟他哥苟天炮相比差得远了,不足为虑。”
他说着将手机递向福伯:“倒是这宁毅有点意思,我都有些看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