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跑出来闹场的络腮胡等人,现场一众黑衣汉子纷纷攥紧拳头,虎视眈眈的护在灵堂前。
“你们是什么人?敢跑这来闹事?”
苟天雷面色一凛,眼尾肌肉狠狠跳动起来。
在他兄长葬礼上,一群不要命的混蛋竟敢大摇大摆跑来闹事,这是真视他合胜堂为无物,可随意欺辱是吗?
络腮胡左右看了看,满不在乎道:“这不是殡仪馆吗?老子来这里自然是来吊唁的。”
“吊唁?”
苟天雷一看对方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知道他们绝不是来吊唁的。
“对啊,不欢迎?”
“我应该欢迎吗?”
“没关系,反正你欢迎不欢迎,老子都已经来了!”
“你们到底是谁?可知今天来参加吊唁的宾客都有谁?”
苟天雷气得咬牙,络腮胡这态度,摆明了没将合胜堂放眼里,今天他非得让对方知道跟他合胜堂作对的下场!
“哼哼!”
络腮胡冷哼了声:“吊唁宾客是谁我不管,我只知道,今天是你们合胜堂在榕城存在的最后一天!”
“哈哈哈,知道这是哪吗?”
苟天雷怒极反笑:“这是殡仪馆,既然你们来了,那今天就都别想再离开了!”
这般嚣张猖狂的人,所要承受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络腮胡轻蔑一笑,转身走到屠天飙面前,恭敬道:“会长,所有通道都已封锁,不会有人再进得殡仪馆。”
“屠天彪,果然是你!”
苟天雷怒喝一声,牙眦欲裂,面上神情异常狰狞可怖!
只见屠天飙从宾客席间走出,并没急着理会苟天雷,而是转头朝向各路宾客,抱拳笑道:“惊扰各位,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屠某要在殡仪馆办点事,无意冒犯各位,还请多多谅解!”
屠天飙突然收敛笑容,面色阴沉:“但屠某丑话说在前头,今天这事,诸位并没有看到,也没来过殡仪馆,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现场各路宾客皆知今日之事不简单,为避免惹祸上身,便纷纷点头回应。
“好,福伯,先请诸位代表去喝点茶水,等事了了,再送他们离开。”
“是,老爷!”
福伯说完,便抬手示意众人离开现场。
“屠天飙,你大爷的,真当我合胜堂好欺负吗?”
苟天雷一声怒喝,气得暴跳如雷,今天葬礼没邀请屠天飙,本身就是担心他会趁机搞事。
眼下他不请自到,苟天雷亦是看在只有他和福伯两人的份上,没有过多责难,却不料想他居然还有后招。
屠天飙嘴角微微勾起,皮笑肉不笑道:“天雷老弟何必动怒,屠某不过就是想和你谈笔交易罢了。”
“老子跟你有屁的交易可谈。”
“天雷老弟,不要这么急躁嘛,我都没说,你怎么知道不能谈?”
“谈你大爷,屠天飙,真以为我合胜堂没人了吗?”
话音刚落,便见那十几个黑衣汉子纷纷攥紧拳头,猛地往前跨出一步。
与此同时,络腮胡等人亦是往前两步,挡护在屠天飙跟前,双方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
却见屠天飙分开络腮胡,往前走出两步,淡淡笑道:“朱军师,你老板不打算和我谈交易,你怎么看?”
话音落下,就见朱郓两步上前抬手一摆,那十来个黑衣壮汉,竟是瞬间掉转方向,将拳头对准了苟天雷。
“这、你们……”苟天雷巨惊。
“既然他不想谈,那便不谈了,有他没他,问题不大!”朱郓淡淡道。
“朱郓,你……你XX妈出卖老子!”
苟天雷终于反应过来,难怪今天维护葬礼现场和迎宾人员,全是一些生面孔,原来这都是朱郓事先安排好的。
其实苟天雷之前也有疑虑,只不过被朱郓以这些人有维护葬礼经验给搪塞过去,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莫及。
朱郓冷声笑道:“苟天雷,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牛气哄哄的?”
“朱郓,合胜堂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出卖我!”
苟天雷咬牙切齿,双目死死盯住朱郓。
“哼哼,不薄?”
朱郓冷哼一声,不屑道:“苟天雷,你就是个山炮,除了打.打杀杀你还会什么?合胜堂这些年要不是我在打理,你连死都不知道会怎么死。”
“老子弄死你!”
苟天雷抡起拳头,就要朝朱郓轰去,却被身边一众黑衣汉子倒逼得往后退出数步,顿时气到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独木难支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屠天飙早就暗中和朱郓勾结到一起,眼下外面全被屠天飙的人给堵死,这里面又全是他们的人,苟天雷就算浑身长满手脚,也根本不是对手。
“真是个山炮,我呸!”
朱郓鄙夷的朝苟天雷啐了口,随即转向屠天飙:“屠会长,您看该如何处置这山炮?”
屠天飙笑了笑,示意朱郓站到一边,才说道:“天雷老弟,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兴趣和我谈谈交易呢?”
苟天雷面部肌肉狠狠抽抽了下:“你要跟我谈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