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自然看到了魏明艳母子三人眼中不善,却根本没当一回事,转头朝魏枞蓉说道“先带我去看看魏老吧!”
“好的宁大哥,这边请。”
魏枞蓉说着便要领宁毅朝卧室方向走去,却不料,竟在下一刻,被陈天佑拦住了去路。
“站住,你谁啊?”
陈天佑一脸冷色的拦在他们面前。
“陈少,宁大哥是来看爷爷最后一面的。”魏枞蓉淡淡说道。
“你说看就看,问过我妈同意了没?”
陈天佑一梗脖子,那架势,那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母子是这的主人呢。
魏枞蓉脸色一凝:“陈天佑,请你弄清楚,这是蓝田山庄,不是你魏家。”
“呵,你不就是我二舅领养的吗,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陈天佑满脸的不屑之色。
在他看来,魏枞蓉不过就是魏天禄养的一条狗,说她是领养的都算高抬她了。
她若识相,乖乖听话,陈天佑倒是不介意等拿到天路资本后将她养起来,给她一口饭吃。
但若是不听话,他必叫这女人看不到明日太阳。
“陈天佑,我还是那句话,这是蓝田山庄,不是魏家,希望你自重!”
魏枞蓉面色冷峻,语气很是不客气的道。
“蓝田山庄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是我二舅的亲外甥,以后这里都将由我来作主,听明白了吗?”
陈天佑很是傲慢,魏天禄一生未娶,更无子嗣后代,他是魏天禄的亲外甥,关于魏天禄的后事自然得由他来办理,而顺理成章,遗产也得由他来继承。
魏枞蓉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宁毅道:“宁大哥,无需理会,我们直接进去就行。”
宁毅点点头,随即迈步就要朝卧室里走。
“不准去!”
陈天佑一声咆哮,突然从大厅外涌进来七八个着黑衣的汉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直接横挡在了他们面前。
“陈天佑,你到底想干什么?”魏枞蓉神色一冷。
“干什么?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天路资本包括蓝田山庄,将全权由我妈,也就是我二舅亲妹妹来接手。”
陈天佑呲着獠牙,显然已经将天路资本乃至蓝田山庄认为是他们的私人财产了。
“所以,你是打算光天化日之下,强取豪夺?”
刑战天悠悠开口,面上没带一丝表情。
魏老刚刚离世,尸体余温还没散去,魏明艳母子便领着人跑来蛮横夺取遗产,如此急不可耐,简直丧心病狂。
他现在终于明白魏老把天路资本交给他的良苦用心了。
就魏明艳母子这般作派,一般人还真不是对手,更别提不经世事的魏枞蓉。
要是天路资本直接交到魏枞蓉手里,恐怕魏明艳这群豺狼撕咬起来将会更加肆无忌惮,而魏枞蓉怕是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你算哪根葱,我们魏家的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陈天佑恶狠狠的瞪着宁毅,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跑来跟他争夺遗产的,绝对不能让其得逞。
临来之前,他们母子就猜到要想继承天路资本肯定不会一帆风顺,这才暗中带了一批手下过来,必要的时候,他倒是不介意把事情闹大一些。
陈天佑身边那七八个黑衣汉子听言,纷纷攥紧拳头,虎视眈眈的盯着宁毅二人。
“陈天佑,这是蓝田山庄,由不得你放肆!”
我魏枞蓉气得差点没当场朝陈天佑扑过去,蓝田山庄本就是私人避暑山庄,没有获得允许,任何人都没有私自进入的权利,更别提眼前几个可以说让魏天禄记恨一辈子的“亲人”。
她都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脸皮能够这般厚,明明是他们作恶在先,如今不仅没半点愧疚悔恨之心,反而在爷爷刚刚离世之际,便带了打手公然上门抢夺遗产。
他们真以为天路资本这么多年的经营是花架子吗?
也就是魏枞蓉心眼纯善,这要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让人将这群恶人当众打出去了。
“魏枞蓉,那我也明着告诉你,以后我就是天路资本实际负责人,而你作为领养的孙女,与魏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从今往后,你将与我魏家再无关系。”
陈天佑很是嚣张的指着魏枞蓉说道,似乎他现在已经是天路资本的主人般,更是半点没将宁毅放在眼里。
从魏明艳接到魏天禄病重不治的消息开始,这对母子就在暗中时时关注魏天禄的一举一动。
他们从特殊渠道了解过,魏天禄推翻遗嘱后,还没来得及立新遗嘱便嗝屁了,所以眼下在他们看来,天路资本成了无主之物,而他们作为魏天禄的旁系亲属,是与他关系最紧密的亲人,完全有权利继承这笔巨额财富。
魏枞蓉气极反笑:“陈天佑,你是法盲是吗,我劝你还是先回去翻翻继承法,再来跟我说这些。”
她都让陈天佑这种法盲给气笑了,半点不懂法,却还厚颜无耻大言不惭的来争夺遗产,简直太可笑了。
要知道,她手中有爷爷所立遗嘱,将天路资本过继给宁毅是具有法律效应,根本无惧陈天佑这等泼皮无赖般的强取豪夺。
“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