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怎么样了?”云子彦眉头微皱,淡漠的眸中隐隐藏着几分担忧。
因着宝安长公主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维护,他才得以在青州苟延残喘。
是以,他对宝安长公主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此番惊闻宝安长公主受伤,可是让他那颗冷硬的心都颤了一下。
与沈姝她们不同,他对于他皇姑暗地里帮他父皇做的事还是大概知晓一些的。
他父皇心狠手辣,又多疑,可以说他皇姑为他父皇除掉了不少人。
所以,他皇姑的仇人也很多。
“大伯母……情况不太好。”提起宝安长公主,沈姝才舒缓了些的心便又悬了起来。
云子彦皱眉,只瞧着沈姝她们几个愁眉不展的模样,他就清楚他皇姑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了。
“太医没有办法?”他肯定地问。
若是太医能医治,她们几个也不至于这般愁云满面了。
沈姝颔首,随即就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伯父和大哥哥已经在寻找名医了,只盼着能早日寻到名医!”她颇为无奈道。
太医院院判都无法治愈的病人,普天之下能医治的大夫怕是寥寥无几。
云子彦眉头微跳,这岂止是情况不容乐观,这简直是噩耗!
“给宫里传信了吗?”他问。
虽然沈氏势力强悍,可到底比不得皇室的号召力。
若是他父皇张贴皇榜,那效果要比沈氏一族独自征集名医的效果要好得多。
“大伯父已经往宫里送帖子了。”沈姝如实道。
正是往宫里送过了帖子,她大伯才会将他们赶走,独自守着她大伯母。
“嗯,你还好吗?”云子彦颔首,随后又关切地望着沈姝。
他知道沈姝同宝安长公主感情深厚,担心她会受不了这个噩耗。
沈姝苦笑着摇摇头。
她是有些接受不了她的大伯母突然成了这幅了无生气的模样,可她也明白,此刻不是伤心的时候。
先寻找名医或者害了她大伯母的人才是关键!
云子彦心下微叹,柔声道:“你不必逞强,若是难受,就哭一场吧!”
他不想她将不好的情绪一直憋在心里。
闻言,沈婧和洛凝都玩味地望着沈姝。
“阿姝,三殿下对您可真是宠爱有加啊!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福了,竟能得三殿下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怀!”洛凝调侃道。
沈婧重重地点头,艳羡道:“这可真令我们羡慕啊!不,莫说我们了,就是这京都的所有的贵女们得知三殿下待五姐姐这般好,也是会羡慕的!”
沈姝被这二人调侃的面色微红,嗔怒道:“尽会瞎说!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话是这么说,她的嘴脸却是下意识地勾了勾。
对于云子彦的细心体贴,她还是很受用的。
“啧啧啧,恼羞成怒了!”洛凝好笑道。
说罢,像是怕被沈姝凶一样,她直接道:“我和阿婧就不打扰三殿下和阿姝了!”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道:“三殿下莫怪我招待不周!茶水和点心都有,您自便!若是不喜欢这些,就让阿姝吩咐府里的人重新给您做吧!”
说着,她还特意朝沈姝挑了挑眉,示意她对云子彦好一些。
“府里事多,嫂子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我也去帮她!”沈婧含笑道。
说完,朝云子彦福了福身子就往外走了。
这时,霜兰和霜竹则福身道:“茶凉了,奴婢去给三殿下沏壶热茶!”
不等沈姝开口,她们两个就飞也似得跑了出去。
等这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沈姝脸上的热度依旧不减,就连白玉般的耳垂都红了起来。
因着洛凝她们的调侃,她现在面对着云子彦就很是紧张羞赧。
云子彦微笑,道:“没事的,你我本就是夫妻,又何惧旁人说笑?”
闻言,沈姝的头垂得更低了,脸也更烫了。
他们是夫妻,可他们之间并不像旁人想象地那样鹣鲽情深啊!
她对他,还是有些陌生的。
见状,云子彦心中长叹,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认命地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良久,沈姝才彻底恢复平静。
“子彦,你怎么突然来宁国公府了?”她略有些疑惑道。
她若是记得没错,他今日是要同大学士们一起去国子监考究那些学子的。
这活虽然不大,可国子监的学子都是皇亲国戚和名门大家的公子们,他多去接触接触总是好的。
“我本来是在国子监的,但我恰好碰见了宁国公府的小厮去给你堂兄弟们传信,就与他们一起来了。”云子彦道。
其实,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那宁国公府的小厮不是恰好遇见他,而是他远远地瞧见那小厮,见其眼熟,这才问了问。
听闻宝安长公主重伤,他就猜到沈姝要回宁国公府,这才一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沈姝恍然。
她就说嘛,他怎么会得知大伯母重伤,竟是这宁国公府的小厮告诉他的。
瞧她眉宇间依旧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