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谨遵教诲!”沈姝乖巧应下。
她心中明白她姑姑是为了她好。
沈皇贵妃抬手扶了扶鬓边的鎏金凤凰步摇,近似呢喃道:“唉!陛下这是将沈氏一族放在火上烤啊!”
虽然她声音很低,可沈姝还是听清了,她正想开口劝慰几句,就被沈皇贵妃给打断了。
“阿姝,先皇后和百里一族就是你同沈氏一族的前车之鉴!你可以竭尽全力地去辅佐云子彦,但你一定得留有余力来护佑自己!”沈皇贵妃颇为认真地嘱咐道。
沈姝同云子彦成亲不久,她本不该说这种话的,可昭德帝的所作所为给她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她不希望她的侄女步先皇后的后尘。
“是!阿姝记下了,我断然不会蠢到将繁荣昌盛了几百年的沈氏一族给毁掉的!”沈姝斩钉截铁道。
她是对云子彦动心了,也打算好好地同他相处,可这并不代表着她愿意为了所谓的爱情来牺牲沈氏一族!
前世,她蠢到让父母亲族被孟鸣鸿利用了个彻底,如今,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见她神色坚定,沈皇贵妃才略松了口气,她自嘲道:“我是个不成器的,没能达成你祖母所愿,只盼着你能让她如愿!也盼着你能在不损及自身和家族的情况下让她如愿!”
说到底,沈皇贵妃还是恨着将她送进宫的父母的。
沈姝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住了将真相告诉沈皇贵妃的冲动。
从沈皇贵妃的言辞间,她完全看得出来,沈皇贵妃对昭德帝是有些许情意了。
也许,沈皇贵妃这么多年能好好地活在宫里就是依靠着这几分情意。
若是她今日贸然将真相挑破,那她姑姑又将该如何自处?
良久,她才用轻如微风的声音道:“姑姑,您还是在乎关心祖母的吧?若是如此,您又何必再恨她呢?放下仇恨,也未尝不可呢!”
沈皇贵妃蹙眉,与沈姝极为相似的星眸中涌现出了浓重的恨意和纠结,终究,还是那恨意占了上风。
她坚定地摇头道:“不可能的!我这一生都无法原谅她!”
说罢,她似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又重复了一遍道:“不可能的!”
沈姝心下微叹,也没再继续劝了。
“好了,你还有事就快去办吧!”沈皇贵妃敛了眸中的恨意和挣扎,温声道。
沈姝颔首,随后就快步离去了。
……
沈姝前脚出了慈寿宫,太后后脚就晕倒了,慈寿宫的宫人们慌忙去请了太医,太医说太后是急怒攻心才晕倒的。
这不,一会儿的功夫,太后因着宝安长公主重伤不愈而一时气急,气血上涌晕过去的消息就传遍了六宫。
又因着早朝才散,这消息又从六宫迅速传遍了整个京都。
沈姝同云子彦才回府不久,霜竹就禀报道:“太后娘娘重病的消息已经朝野皆知了!”
“皇祖母对皇姑的事倒是上心得很!”云子彦轻笑道。
沈姝接过他剥好的果子,嗔笑着白了他一眼。
“那可是太后的嫡亲女儿,太后能不用心吗?”
“呵,是啊!那可是嫡亲的女儿啊!”云子彦继续剥着果子,眸中却蒙上了一层冰霜。
当年他母后被他父皇算计成那样,也没见他皇祖母有如今一半的用心……
但凡……但凡他皇祖母有心提点他母后,他母后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死了还得背负着谋害皇嗣的罪名!
原来,嫡亲的侄女和女儿到底是有天壤之别呢!
瞧他神色不对,沈姝敏锐地意识到他这是想起先皇后了,她连忙道:“子彦,太后……太后也许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呢!”
虽然她并了解当年百里皇后被陷害的细节,可她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直觉太后不是那等眼睁睁看着嫡亲侄女被陷害而不吱声的无情之人。
她有心劝解,云子彦却并不是很想听,他直接将果子塞进了沈姝的嘴里,堵住了她尚未来得及说出来的话。
“阿姝,你还想要你为霁月买了首饰的银钱吗?”他突然起身道。
嘴里塞满了果子的沈姝下意识地点头。
他轻轻一笑,自袖中取出了一枚通体莹白的玉牌。
“诺,这个给你!”
沈姝不疑有他地接过了牌子。
“咦,这牌子是什么?”
这牌子的玉料虽然不差,可到底不值她当初花出去的十一万两银子啊!
“这是琼楼的账房令牌。”云子彦浅笑道。
“嗯?”沈姝眨巴着眼睛望着云子彦。
这……
她瞧着这牌子也不像是钥匙啊!
只怕是,这是可以指使整个琼楼财务和人的凭证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云子彦平静道。
沈姝瞬间瞪大了眼,琼楼可是日进斗金的玉器首饰店啊!
他就这么将琼楼给她了?
“你我乃是夫妻,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日后,这琼楼就由你来打理了。”云子彦悠悠道。
琼楼虽然好,但他手头像这样的铺子还是有几个的,只要能讨得她欢心,送她又何妨?
“你……你不再好好考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