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若是他的性子再随了阿枫,只怕是要祸害不少贵女了!”宝安长公主轻笑道。
“这……大伯母怎么突然又扯我身上来了?”沈枫有些尴尬道。
“啧啧啧,我这不是夸你吗?你瞧瞧,现在多少贵女,在宴会上偷瞄你!”宝安长公主笑得越发大了。
自从沈枫入朝为官之后,只要是这京都有什么大宴会,他总是那些个贵女的重点关注对象。
因着沈枫的父母都不在京都,那些个夫人就只能找到她这个伯母这里来询问了!
可惜啊,可惜,沈枫一心只有朝堂政务,对那些个娇滴滴的贵女们都没有什么兴致。
但凡他瞧上哪一家的贵女,她就做主给他定亲了!
“可不是嘛!三哥哥都不知道,您进京之后,我和六姐姐都成了贵女们争相拉拢的对象了呢!各府的小姐们都想询问一些关于您的消息!”沈亭也跟着道。
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同那些贵女往来。
奈何她这堂哥魅力太大,那些个贵女们纷纷围上来,拐弯抹角地问着些关于他的消息。
“伯母和七妹妹莫要笑话我了!我可无心娶亲!”沈枫无奈道。
他看着那些个贵女就头疼,他还想再有几年清净呢!
等他爹娘什么时候逼得他无路可走了,他再考虑娶妻的事。
“唉!你这孩子,人家都讲究成家立业,你这……都官拜大理寺少卿了,怎么还是不肯成家?”宝安长公主颇为无奈道。
别说她婆母急了,就是她这个当伯母的都有些愁。
这么优秀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是不肯娶妻?
一听宝安长公主打算长篇大论地劝他娶妻,沈枫就慌了,连忙寻借口道:“咳,我还有公务要处理,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宝安长公主的脸色,拔腿就跑。
等他走远了,宝安长公主才嗔道:“这孩子,不想娶亲就不娶呗!怎么连这么扯的借口都能找出来?”
今天可是腊月二十九啊!
上至文武百官,下至百姓,都在准备着过年,他哪里来的公务?
沈柏的眸光微闪,随后道:“三弟弟是个心里有注意的,您就不要管这么多了!再说了,不是还有叔叔和婶婶吗?”
闻言,宝安长公主眉宇间便又添了几分忧虑。
“你婶婶病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按照惯例,沈阑溪夫妇每年过年都会来京都同他们一起过。
可今年,他们夫妇二人却因着慕容清芙突然病了而不得已改变了安排,留在青州老宅过年。
虽然他们在信里说慕容清芙病得并不重,让自己不要忧心,可她怎么可能真的放下心来?
要真的病得不重,只怕是她早就抱病来京都了!
毕竟,今年可不仅仅有年节,阿姝也随后可能会生产啊!
“娘亲,叔婶都是良善的人,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多想!”沈柏安慰道。
宝安长公主勉力笑了笑,随后就吩咐霜兰她们给府里的仆从们洒彩钱,又派了人去宫里送信。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她才带着洛凝他们回宁国公府。
……
除夕,整个云都都张灯结彩,看着热闹不凡。
即便是昨夜刚下了一场鹅毛大雪,也抵消不了云都臣民们对于迎接新年的热情。
整个云都都冲斥着欢声笑语,唯有慧王府的情况比较特殊。
云子彦昨日虽然晕过去了,可是他在今日清晨就苏醒了,而刚生完孩子的沈姝却一直沉睡着。
哪怕是贺芷每隔一刻钟就为其诊一次脉,确定她没有问题,云子彦还是放心不下。
非要用他那被包扎地严严实实的胳膊支在榻上,一直目不转睛地瞧着沈姝。
可怜昨日才出生的小世子,就这么被爹娘扔在一旁了。
幸好宝安长公主早就安排了奶娘照料孩子,这孩子才得以在偏房里安睡。
临近傍晚,外面都已经陆陆续续传来鞭炮声了,沈姝还是没有醒。
见状,云子彦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了,他脸色不好,屋子里的仆从们无一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他。
所幸,沈姝最终还是在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醒了过来。
见她睫毛轻颤,云子彦就兴奋起来了。
“贺芷!快来看看!阿姝是不是要醒了?”
与此同时,沈姝的眼睛彻底睁开了,她有些茫然地盯着纱账。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下会这么疼?
这在哪?
一时间,她的脑海里多了许多疑问。
就在她怔忡间,贺芷就小跑着过来了。
“殿下,王妃这不是已经醒了吗?”贺芷有些无语道。
云子彦突然大喊大叫,她还以为怎么了呢!
一走近才发现,原来是沈姝醒了。
“嗯?”云子彦一愣,随后就回头望去,果然看见沈姝已经彻底苏醒了。
他立马握住她的手,温声道:“阿姝……你终于醒了!”
当触及他温暖的手的时候,迷惘的沈姝也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哦,原来这不是孟府西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