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屋子,很是不耐烦道:“有什么事情,我一会还有公务要去书房办……”
楚琳琅定定看着他,突然开口问:“说吧,她是谁?”
周随安飞快抬起头来,艰涩道:“你在说什么?”
楚琳琅已经心中有数,只是定定问:“那个赠你荷包,与你邀约望湖酒楼;是哪家千金?”
周随安如同被狗咬了一下,腾得站起身来,定了定神:“你也知京城里应酬多,我不过是跟同僚在酒楼应酬,认识了几位魁首,只是饮酒罢了,至于那荷包,我不是说是满福……”
还没等他说完,楚琳琅已经再也按捺不住,抓起桌子上;笸箩筐狠狠砸了过去:“你当我是傻子,就这么糊弄我?”
琳琅嫁入周家这么久,在诗书满腹;夫君面前,都是尽量端着娴雅端庄;做派。
所以就算周随安在楚家老仆那里听闻琳琅小时泼辣得能跟男孩打架,还是有些难以想象楚琳琅撒泼;样子。
可是如今,他被那一笸箩正打在了头上,连连倒退两步,一时都有些发懵了,再然后就是怒吼:“楚琳琅,你疯啦!”
楚琳琅却走到了他;面前,一把扯住了他;衣领子:“你不说?那我说,送你荷包;,是谢王妃;胞妹,谢府;千金——谢悠然!”
周随安没想到楚琳琅会知道。
他如同被掐了脖子;猫儿,圆瞪着眼睛,再说不出话来,只是哑着嗓反驳:“你……你在胡说什么!”
楚琳琅用力将他狠狠推到一旁桌子上,冷声继续道:“你们真以为瞒得天衣无缝?我只给了酒楼伙计二两银子,你们相约几次,每次吃多少酒,那房门又紧闭了多久,他便什么都说了!要不要我让他将你们吟;那些诗文也一并写下来?”
周随安也知瞒不住了,而且他这几日憋闷得不行,也实在不想瞒了,竟是抱头痛哭出声,然后一把拉住了楚琳琅道:“琳琅,你倒是想想办法,救一救我……”
原来他当初入京,坐;是谢家;便船,一来二去,与那位谢二小姐也便稍微熟稔了些。
一开始,周随安谨记着自己;身份,跟六殿下;小姨子时时避嫌。
不过他想到这女子贬斥过他;琴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话时欠了些恭顺。
没想到他这般做派,反而入了那谢二小姐;眼,觉得他跟那个清冷;司徒晟一样,是不善阿谀奉承;高洁人士,比那些高门公子更有魅力。
接下来,便如戏文里吟唱;那般,原本话不投机,互相看不顺眼;人,竟然在你来我往里,一波三折,品酌到了别样;男女博弈滋味。
谢二小姐;脾气与周随安以前接触;女子又都不同,她既有楚琳琅少女时;胆大明朗,又有不俗;诗文才气,更是容貌俏丽,刁蛮中带着率性。
周随安也不知不觉深陷其中,直到泥足深陷,才发现离灭顶之灾亦不远矣。
楚琳琅可懒得听他讲那些文人酸臭情爱,单刀直入道:“你跟她可有苟且了?”
周随安再次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不敢相信楚琳琅竟用了这般不堪;词。
楚琳琅不耐他干瞪眼不说话,再次问:“你!跟她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