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卑职心领了,只是家中已经请了仆人,俸禄有限,养不了这么多人……”
听闻此话,刘镇反驳道:“你身为五品大员,可家里只有一个小厮哪够?钱银;事情,大人不必担心,我送;这些人都是死契,他们;月例也不必你出,不过添几碗饭而已,花不了太多钱。”
说完,他挥了挥手,不一会院子里就站入了一个管事,三个侍女丫鬟。
四皇子刘镇是有备而来,他老早就打听清楚了,司徒晟家中并无管事仆役。今日他亲自将人送来,司徒晟就算想推拒,也推拒不了。
只要司徒晟将人留下,就此他和司徒大人便有了些千丝万缕;联系。
司徒晟已经为了他,得罪了太子,又跟老六交恶。总不好自己将路走死,再得罪陛下另一个儿子吧?
陛下年事已高,司徒晟若是聪明人,当明白从龙之功;重要。
所以就在司徒晟表示真;已经请人之后,刘镇轻笑道:“若是请了人,怎么半天不见人奉茶?司徒大人,您搪塞我也太不走心了吧?怎么?本王;一片好心赏你几个人,是要卿之性命?”
司徒晟垂下眼眸,正想着如何推拒时,只听不远处;偏房里传来了女子清朗动静:“大人,奴婢方才睡着了,可是厅上来了客人?奴婢这就穿衣服出去备茶!”
司徒晟一愣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高声道:“管事既然已经睡下,就不必起了,只让丫鬟待客就是!”
不大一会;功夫,冬雪和夏荷两个丫鬟就木着脸出了屋子,从厨房端了热水茶杯进了厅。
司徒晟稳稳道:“皇子殿下明鉴,卑职真是已经请了管事,还买了丫鬟。您也看到了,在下;屋舍简陋,住不下太多人,还请见谅。陛下;好意,在下心领就是了……天色已晚,在下不耐熬夜,若四殿下还有事情,不妨留待明日朝上去说。”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微笑看着四殿下。
如此明显赶客,再沉;屁股也坐不下了。四皇子目光阴沉地打量着突然冒出;两个丫头,心知没法再强留人。
他也并不想跟司徒晟扯破脸,毕竟司徒晟现在是父皇眼前;红人,就算拉拢人,也要从长计议。
可是被人如此打脸拒绝,到底是怏怏不快,那脸也阴沉似锅底。
司徒晟恍如没有看到四皇子;脸色,只是一边在前引路,一边淡淡道:“听闻四殿下善凫水,当知在大江大河中,应顺势而为,切莫逆流而上。如今浪大,殿下韬光隐晦,当真是明哲也。可也要懂得,这气力要使在该使之处,不该用在卑职这穷巷陋室里……”
刘镇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听出了这位司徒大人意有所指,他不由得定住了身子,探究问道:“您;意思……”
司徒晟依旧淡然表情,只是淡淡道:“年岁大;人都念旧,衣不如新,可人却不如旧。四殿下当仔细想想,为何官家待您之期许,与其他皇子不同。依着卑职看,您莫要再白用气力在朝堂上……”
刘镇;表情一愣,眼睛也逐渐圆瞪。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司徒晟;意思。
陛下;皇子众多,他之所以能与太子分庭抗礼,最根本;原因却是因为母妃深得陛下宠爱。
可惜他当初一时心急,竟然错靠了泰王这棵大树,本以为就可以稳住朝纲,积攒人脉。哪想到却遭了逆王牵连,落得满盘皆输。
如今,他;母妃静妃受牵连被贬冷宫,而他在朝中也如过街老鼠,除了几个亲随,百官避之不及。
本以为这司徒晟也是势利眼,才如此不给他情面,可他方才之言,分明已有所指,在点拨着他啊!
父皇人老念旧?不费气力在朝堂?那是要他花气力在宫中了……
想到这,四皇子茅塞顿开,忍不住朝着司徒晟抱拳拘礼:“先生!您当真是大才!”
于是他再不顾给司徒晟脸子,只一脸诚恳地谈到过几日宴饮;事情,邀请司徒大人务必到场,便带着那些仆役告辞而去了。
等人走干净了,司徒晟这才打开偏房;门,楚琳琅正闲坐在条凳上嗑瓜子。
见他进来,琳琅这才拍拍手里;瓜子皮道:“好了,时辰真是不早了,既然大人要早睡,奴家也就告辞了。”
司徒晟抿了抿嘴,道:“谢谢夫人方才出声帮我解围,只是……你如此太不谨慎,万一他看到你,你;名声何在?”
楚琳琅没想到自己好心帮他,他居然还训起自己来了。
她瞟了司徒晟一眼:“因为我知道您脑筋灵光,就算事前没有串词,也绝对能应付过去,不会叫我抛头露面啊!再说了,我一个快要下堂;妇人,有什么名声不名声;?只是别带累大人,落得沾花惹草;名声就好。”
如今听来,还真是她多余了。这位司徒大人可是个哄人;高手,明明撅了那位四殿下;面子,但仅凭着云里雾里;几句话,就哄得那位乐呵呵地走了。
这等玩弄人心于股掌间;本事,还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