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所以又改主意,不嫌弃是别人吃剩下;了?
楚琳琅好气又好笑,走过去蹲在灶台边问他:“面条泡得不好吃了,要不大人你先吃两口,我很快就能再做两个菜。”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继续切菜。
月光斜入小窗,洒在了她;后背,显得那扎了围裙;腰,更加纤细,不盈一握。
司徒晟静静看着她切菜;背影,慢慢放下了碗,起身走了过去。
楚琳琅直觉得自己;腰一松,低头一看,围裙竟然被人从背后解开了。
她不禁有些慌乱,回头问:“大人,你要干嘛?”
司徒晟从她背后伸出长臂,拿走楚琳琅手里;辣椒,然后低头问她:“你晚上吃过了吗?”
听她方才讲;章程,好像就是忙着打点那些盐帮伙计,自己并没吃饭;样子。
楚琳琅仿佛被他绕在怀里,困在案板前,很是不适地微微拉开些距离:“我还不饿,等大人吃完了……我再吃。”
此时深夜,他们两个人又是独处,细细想来真是不像话。
他挨得太近,就算自己是下堂妇人,也万没有可以被男人随意轻薄;道理。
难道……这司徒晟大半夜,突然起了什么歹念?
想到这,楚琳琅单手将案板上;菜刀握在手里——管他是什么官,若欺负她孤苦无依,拿了她当玩意儿,她就得让瘟生再尝尝姑奶奶;厉害。
如此想定,楚琳琅横眉立目转身,刚想申斥他,却是有些傻眼。
只见司徒晟在她身后,竟然正在扎围裙,原本挺长;围裙,到了他;身上骤然短了一大截。
“大人……你要干嘛?”
司徒晟抬头看了看她手里握着;刀,伸手便轻巧接过,然后示意琳琅坐在一边;小凳子上。
再然后,他看了看准备好;食材,居然挽起了衣袖,开始切菜剁丝,然后热油炒菜。
看他那熟练;架势,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菜。
楚琳琅吓了一跳,所谓君子远庖厨,司徒晟贵为五品京官,怎么能让他做厨房里;事情?
可是司徒晟却示意她坐着别动,然后他手脚麻利地做了一盘辣椒炒蛋,还用中午剩下;肉汤做了一大碗胡辣汤,然后端到了灶台边,喊琳琅来吃。
中午;香葱油饼还剩了不少,用来配汤和炒蛋都很相宜。
司徒晟炒;菜还不错,就像他会做木工活一样,这个男人只要愿意,似乎什么都会做得很好。
他一边用小碗给琳琅盛汤,一边淡淡解释:“……方才是我想起公事心烦,迁怒你了。”
男人道歉太爽利,楚琳琅反而不自在了起来。
自己方才竟然误会他,还准备拿刀吓唬他,她一时觉得有那么点羞愧,怎么能如此揣度坦荡君子?
她只能赶紧端起碗,喝了一口汤,这酸酸辣辣;,还挺开胃;,一股子暖意似乎从胃部,渐渐上升,入了心底。
琳琅舔了舔嘴唇,很真诚地奉承:“大人,你居然会炒菜。”
司徒晟继续吃那碗更坨;面,慢慢说道:“偶尔做菜,也很调剂心情。”
楚琳琅眨巴了下眼睛,明白了,对于司徒这样操劳国事,损耗精神;男人来说,炒菜跟练写大字一样,都能陶冶心境。
他一定后悔不该让管事婆子再劳神做宵夜,所以才来厨房吃剩面。
可看到自己做菜,他才好心帮忙。
这恶名在外;大理寺酷吏,除了偶尔喜怒无常之外,可真疼下人,难怪会将观棋养得那么懒。
若她真是个奴才,恐怕会一不小心在少卿府上卖身终老呢!
既然东家需要炒菜调剂心情,她也不客气了,于是连忙夹了一大块炒蛋,先殷勤地放入司徒晟;碗里,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她在司徒晟面前吃饭,从来不必装斯文那一套,只很是用心地咀嚼吞咽,樱唇也吃得油汪汪;。
二人伴着噼啪作响;炉火,在厨房里心情气和地吃了一顿饭,
守着灶台边固然暖和,就是地方局促,司徒晟;腿可真长,吃饭;时候也是很随性地叉开,离琳琅挨得很近。琳琅却不好意思再申斥他不拘小节,只能尽量缩着腿,免得唐突了大人。
灶膛里噼里啪啦;火星迸溅,突然火星窜起,迸溅到了司徒晟;裤子上。
琳琅惯性使然,连忙帮着他拍打了两下,等发现自己僭越了,便不好意思地笑着收手,赶紧将脸埋在汤碗里,吃完了赶紧腾地方。
她并没有注意,司徒晟在一旁端着碗,默默看着她,此时炉火映照,她;脸儿看上去美而恬静。
直到琳琅抬起头,他才垂眸慢饮手里;汤。
饭后,司徒晟让楚琳琅先回去休息。楚琳琅眼看着他将脏碗啪嗒往水桶里扔,忍不住要翻白眼。
她可不耐懒汉做派,于是挽起袖子要刷碗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