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条巧克力,你会记仇记一辈子,未来永远拿这个巧克力翻旧账。”
因为虞恬“硬气”地不接,言铭便径自把巧克力塞回了虞恬的包里:“拿着吧。”
言铭移开了视线,声音变得有些轻:“你这么记仇,我都没做错什么,已经被你梦里这么对待了,我要是拿走了巧克力,谁知道你还要做什么。”
“……”
这次言铭抬起头了,他看着虞恬,露齿笑了下,用很欠揍的声音戏谑道:“我还挺害怕的。”
“……”虞恬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怎么会那么鬼迷心窍。
言铭这个人,看着一本正经冷冷清清,但骨子里真的……有时候让人还挺想打他的。
只是虞恬内心刚气呼呼的,刚想要情绪爆炸,言铭就像个拆弹专家一样,总能飞速把自己即将引爆的炸弹装置,用狠准稳的手法一秒拆除。
“我记住你喜欢的巧克力牌子和口味了,下次给你买。”
这男人盯着虞恬的眼睛看了片刻,然后移开了视线:“免得你未来不要为了一条巧克力就丧权辱国,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虞恬内心又快速跳动起来。
她像是坐在悬崖上荡秋千,既害怕忐忑充满心悸,又似乎对秋千高高飞起时身下尽收眼底的风景痴迷,带了隐秘的叶公好龙似的期待。
她好像总是猜不透言铭会做什么,会说什么。
人对于未知和不可控会带有天然的隐隐忐忑,然而虞恬既忐忑,又不那么忐忑。
她几乎是有些慌乱地开始拢耳边垂下的长发:“你给我买什么巧克力啊……你又没做错什么,没什么需要对我赔礼道歉的……”
“我当然不用赔礼道歉。”
言铭抿了下唇,眼神扫过虞恬:“我是给雷锋道谢。”
虞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言铭声音低沉道:“谢谢雷锋,但下次不要为我强出头了,被病人家属误解或者泼脏水本身也是一个成熟医生应该学会处理的事,我说过,你应该先保护好你自己。”
虞恬刚才还气呼呼躁动的心似乎很快如突遇甘霖的久旱土地一样,瞬间那些干涸开裂的伤口都被抚平了,她的内心变得柔软,情绪变得平和。
原来言铭都看到了。
虞恬突然想到了一个别的事,心理有些不平衡地翻起旧账来:“所以以后不许喊我小白眼狼了,你看我知恩图报的很。”
“知道了。”言铭唇角含笑,声音也变得清浅,他看了虞恬一眼,“认错了,你是长得像小白眼狼的狗。”
“……”这人嘴里能有好话吗?
“你怎么不是狗就是狼的?就没别的好词了吗?”
“忠诚的小狗。”言铭却还是笑,“哪里不好?小狗很可爱的。”
如果换成是齐思浩,虞恬的拳头早就招呼上去了,偏偏眼前的人是言铭,他又那么笑着,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虞恬就感觉自己抬不起手了,只能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两眼。
见虞恬表情不善,言铭收敛了下表情,看向虞恬:“生气了?”
你也知道啊!
只是虞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言铭刚收敛了一秒的表情又像个花骨朵一样舒展开了,他又笑了,像是很忍不住的样子。
盯着虞恬看了几秒,这男人才镇定地下了结论:“生气的样子更像小狗了。”
“……”倒是个不怕死的。
虞恬深吸了一口气:“言铭,你觉得是不是我不会打你哎?”
“应该不会吧。”言铭有恃无恐地指了指不远处等着门诊开始就来看病的病人,“你打我了,这些病人怎么办?”
“……”
行吧,虞恬简直没脾气了。
她发现其实言铭这个人看着冷冷的,很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实际上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坏得很,自己对上没一次能讨着好的。
不过,冲出去找闹事的老太理论时没想邀功,然而这一刻,虞恬却突然疯狂地想要邀功——
“既然你都知道本雷锋做了什么了,那你觉得就多买几块巧克力给我就可以了吗?”虞恬清了清嗓子,“你不觉得还应该有点别的表示吗?”
如今手捧着言铭整理好的眼科病例,外加自己此前的研究整理,虞恬觉得眼科的专题只和言铭预约五期远远不够,她想要更多,本来正愁找不到借口向言铭张口,如今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虞恬说完,疯狂暗示地用眼神盯着言铭看。
言铭果然愣了愣,但不知道是不是再多加几期专题的要求有些太过分了,毕竟言铭那么忙,虞恬的话让言铭明显的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大概不好意思不能匀出更多的时间帮助虞恬拍摄,言铭的耳朵已经因这羞愧而变得发红。
这下让虞恬倒生出些愧疚感了,她刚想开口说是开玩笑以缓解尴尬,就见言铭突然朝着她伸出了手。
在虞恬惊讶到不知所措的目光里,言铭的手精准地“降落”在了虞恬的头顶,她还没反应过来,头顶就传来了温热的触感——言铭像摸小狗一样揉了揉虞恬的头顶。
虞恬瞪着言铭。
言铭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但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