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地缠着他不松,他便再也压抑不得,一睁开眸子就抬起了头,“你便没有旁的要和我说?”
冬葵漠然,“孩子你找到了?”
算算时间,距离孩子出生快有一年半了,时至今日还找不到的话,那还有希望么?
柳蕴忍耐地又阖了眼,因为他发现冬葵的双眼红了,冬葵嘴巴一瘪,啜泣声就传了过来,他再也忍耐不成,扑上去将冬葵压在身下,“柳冬葵,你怎敢如此对我?”
汤碗砰一声落地,汤药泼洒出来,政卷呼隆一声被扫到上面,湿湿嗒嗒的一片,尽数被柳蕴踩过,柳蕴抱起冬葵步入里间的榻上,他不知何时起了烧,额头滚烫地贴到了冬葵的脸颊上,冬葵热泪一涌,“你发烧了。”
“闭嘴!”
“不要,我要问你,孩子是不是找不到了?”冬葵呜咽着拽紧柳蕴的衣领,两人恨不得融进对方的身体里,柳蕴发出的声音艰涩难听,“不要问了。”
孩子一事无计可施,他可以给冬葵希望,可倘若还是寻不到,难不成日后他与冬葵见一次面,冬葵就要这么冷漠地问,这样的冬葵,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再问,你不若掐死我。”柳蕴烧得意识有些昏沉,拽起冬葵的手放在脖间,素日还能抑制的情绪狂涌而出,“你用力,让我死了。”低头印上冬葵的唇,“死前,让我亲亲你。”
“不要!”冬葵哭着咬了他一口,一手拨开他的脑袋,胡乱踢了他几脚,柳蕴倒在榻上,烧得面色潮红,粗粗喘了口气,不知过了多久,冬葵满脸泪痕地从背后抱住他,“我不问了,我要让陛下得到报应。”
两人蜷在榻上。
柳蕴凭着残存的意识回了身,费力撑开沉重的眼皮,亲了亲她的额头,“乖,给我时间,我废了他。”
“好。”
时至今日,做这场戏前,柳蕴却奢望冬葵问一问,只要她问一声孩子,他就笑着把顾颐的信拿出来,指着每一个字告诉她,孩子我找到了。
可冬葵不这么想。
当她见柳蕴不喝药时,就变得与当年不一样了,她道:“你若不喝,我便走了。”
两句话就可结束这场戏。
柳蕴自然不愿意,见冬葵端起药递过来,只好低头喝了个干干净净,确然很苦,宋平水他们做戏很认真的,用的草药真真切切,即便柳蕴没病,喝碗药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大影响。
碗底一空,柳蕴心里正思付要不要引导冬葵问出孩子的问题,冬葵偏头召来随从,“再来一碗。”
柳蕴:“……”
众人:“……”
喝一送一?
也成吧!
一大锅呢!我们不差汤儿!
随从速速去盛了一碗,冬葵接过递予柳蕴,柳蕴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坦然地迎上这视线,“一碗恐见效不快,多喝,兴许好得快。”
柳蕴一饮而尽。
心想,当年那段记忆,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冬葵,都称不上愉快,冬葵篡改记忆也属正常。
冬葵偏头喊随从:“再来一碗。”
柳蕴:“……”
没良心的!
众人:“!”
突然开始担心喝这么多对柳蕴有无影响了!
第三碗了,柳蕴一对上冬葵的视线,半句话也不多说,就着冬葵的手一饮而尽,冬葵满意地侧头,“再熬!”
众人:“……”
不该担心大人,该担心汤药够不够啊!
第四碗。
柳蕴突地笑了,自己接过药碗抿了几口,抬起的眸子浮出纵容的笑意,药碗一空,抬袖召来随从,“再来一碗。”
“看来夫君想通了,病了还是喝药的好。”冬葵不等随从反应,转身提步,“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
柳蕴及众人:“……”
冬葵都拐过走廊了,众人才反应过来,宋平水砰一声关了书房门,毕竟柳蕴此时的表情不是谁能看的,毕竟谁也不想看柳蕴此时的表情,众人皆大欢喜地逃之夭夭。
柳蕴气了一夜。
没良心的!
郁气结于心中,清晨早起时身上威压甚重,容色更是冷得吓人,宋平水砰一声撞开门时,他的眼角都要结冰了,宋平水喘着气都要哭了,“回……回来了!”
顾颐带着决明日夜不停地赶路,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赶至京中,马车片刻也不敢耽误地驰过长街,来到了首辅府邸门前,决明跳下车,顾颐抱起他,连走路都不愿意了,直接施展轻功到了柳蕴的书房门前。
柳蕴端坐在圈椅上,从来不曾有过的正襟危坐,他换了一身新衣,极称得上他那张俊美的脸,眉峰拢了松,松了拢,倒显出一种无所适从来。
门外,顾颐推了一把决明,“去吧,你爹爹等了你六年。”
决明的勇敢像极了冬葵,他不犹豫,不胆怯,推门跑了进来,书房很大,晨曦透过窗户洒在柳蕴身上。
决明看到了一个丰神峻伟的男人。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