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了!”
闹得柳蕴头次提前出了文渊阁,抱着她往大门口去,来往的官员远远望见,纷纷过来行礼,柳蕴朝着他们点头,小葵花也跟着点头,学得有模有样,来往官员哈哈地笑。
回了家,冬葵已回来了,小葵花扑过去抱她,“好想娘亲呀!”冬葵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傍晚,宋平水过来一趟,不为别的,就为了偷偷抱走小葵花,他恨不得把小葵花抱回自己家养,宋夫人说他痴人做梦,宋平水不服气,来了府里抱起小葵花就跑,小公子看见了,同决明喊,“宋伯伯又把小葵花妹妹偷走了!”
决明当即带着小公子去要回自己的妹妹,到了宋府,只见宋平水驮着小葵花满院跑,小葵花咯咯地笑,可高兴了,决明任由她玩尽兴了,才抱她回家。
决明这时有十四岁了,身量高出同龄人不少,少年的面容已褪去稚嫩,带上了青涩的英气,小葵花窝在她怀里,“大哥哥好看!”
决明捏捏她的鼻尖,“还要夸你小哥哥!”
小葵花:“小哥哥更好看!”
因为这句,小公子勉强勾了勾唇。
三人回了府,晚饭过后,决明踌躇许久还是进了柳蕴的书房,父子俩说了许久,柳蕴最终点了头,“去和你娘亲说吧。”
近年来齐先生总不进京了,柳蕴暗中派人去找,前些年还找得到,知了些消息,这两年却是杳无音信。齐先生年纪大了,没有消息,大抵上就预示着一件事。
决明清楚这点,但他不愿相信,他要自己出京去找,遂同冬葵请求,“娘亲,我已大了,可以出去了。”
冬葵曾经说过,若是决明长大了,有一天想出去了,她绝不会拦着。现在想想,决明也不过是一瞬息的事情,他就要离开,冬葵只得答应。
柳蕴还问,“可愿意让顾寻跟着你?”
顾寻至今未婚,家里催了几次,他也无这个意向,这个时候出去走走,倒也不错,决明知晓这是爹爹娘亲担心自己,点头同意,“若有顾叔叔,我也轻松些。”
冬葵安心一些。
决明离开一事瞒不了小公子,小公子惊闻冲出书房,拽着决明的袖子不许他走,冬葵没办法了,这才告诉小公子决明与齐先生之事,也告诉了决明六岁才回来的事情。
小公子听罢出了房门极为认真地对着决明保证,“哥哥想出京就出京吧,家里有我,不要担心爹爹娘亲。”
后来,他总说这句话,对着决明,对着小葵花,决明与小葵花来来去去许多次,两人出京,他送。两人回来,他接。他一直守在京里,守着朝堂,守着府邸。
此时此刻,决明笑了,少年的身形削痩有力,手掌按了按小公子的脑袋,“不过是出去一趟,还会回来的,放心。”
小公子握住他的手不松。
府里都知道决明要出远门,唯独小葵花,小葵花还在抱着决明的腿撒娇,“大哥哥带我练剑!”
小葵花尤其喜欢刀剑之类的,曾见过顾寻练剑,开心得手舞足蹈,非要跟着学,柳蕴遂给她备了一柄短木剑,她起先还不愿意,嘟着嘴抱怨,“爹爹,这个和大哥哥的不一样,这个砍不动,砍不动。”
柳蕴耐心地哄她,“大哥哥的和你这个一样,大哥哥力气大,才砍得动,你还小,没力气,自然砍不动,乖,拿好。”
小葵花:“好叭。”
之后顾寻与决明的也都换成了木剑,练剑时带了小葵花一起。练剑是小葵花每天都坚持的事情,而且还是在晚上练,因为早上她要睡懒觉,不想起床。
皎皎月光下,决明带小葵花练剑,小公子在廊下瞧着他们,稚嫩的眉眼透出一股沉静,真正该负责瞧着的柳蕴却在房里看冬葵绣花。
说是绣花,不过是有一针没一针扎着,冬葵这个时候的思绪乱糟糟,柳蕴也不吱声,只在旁边陪着,良久,冬葵慢慢地扎下一针,声音里透着股不安,“他会回来吧?”
“我命顾寻跟着,不会出任何意外。”柳蕴轻声安抚,“你若不放心,我们可再与他讲,多命一些人跟着。”
“我想他不喜欢这样。”冬葵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侧头靠在柳蕴肩膀上,烛火映出两人偎依的身形,一道叹息从柳蕴口中溢出,“我向你保证再不发生那样的事。”
冬葵轻柔道:“是多想了,你别自责,如今与过去不同,如今他有我们,有弟弟妹妹,岂能不回来?”
柳蕴:“是了,他只是出趟远门而已。”
转眼就到次日,天要亮了,决明与顾寻准备出发,他到了冬葵屋前,瞧屋里亮起烛火,扬声一喊,“娘亲不用出来了。”
旋即转身离去,冬葵出了屋,只瞧见他的身影飞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柳蕴换好了朝服出来,“回屋抱抱小葵花,我替你瞧一眼。”
柳蕴到了府门前,决明已跨上马背,柳蕴仰头看了一眼,也未说什么,进了上朝的马车。
父子俩,一个上朝去,一个出京去,两人分道扬镳时,柳蕴掀开车帘,瞧着决明骑马离去的背影,恰好宋平水坐车路过,好奇地问了声,“随烟在瞧什么?”
柳蕴神色淡淡,“我儿。”
宋平水这才知道决明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