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结下了。
三树的县委书记马上到站退休,为了能更进一步,闵传政爸爸正跟县长斗得厉害,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难怪老子邪火直冒。
电话里闵红武的意思很明白,这次弄不好,就要丢车保帅了,只要他爸爸不倒,三姨夫就算进去几年,出来一样好吃好喝好玩。
别人可以算了,但是闵传政绝对不认栽。
拿着手机调出左亨的号,拨了过去,等电话通了,闵传政开口问道:“你上次跟我说你们学校那个边学道跟工大附近一个外挂工作室可能有联系,消息准吗?”
左亨说:“具体不确定,我在工大的朋友在他们学校的沙龙上看到他俩经常在一起嘀咕,这两人不在一个学校上学,家也不是一个地方的,按理不该有什么交集。”
闵传政问:“开工作室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左亨说:“温从谦。”
“知道他们工作室的位置吗?”
“我得找人问问。”
“问出来告诉我。”
“好。”
边学道和闵传政,两方十分默契地开始寻找对方的弱点,而正在全力琢磨转型的温从谦对这些一无所知。
住在温从谦家里的翟雨,看着温从谦早出晚归,用前所未见的劲头忙活他的新事业,她忽然想到一个非常可怕的结果,现在两人已经形同陌路,那么温从谦事业转型成功之日,就是她被扫地出门之时。
翟雨有一万个不甘心。
每天温从谦出门后,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翟雨就像幽灵一样在房间里游荡,她怕失去这一切,她怕温从谦亲口跟她说:我们分手吧。
好几次,翟雨会在温从谦快回家的时候,鼓起勇气走进厨房,拿起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比划。
可是她又怕,怕温从谦不按时回家,那样自己岂不是真的会死?
终于有一天,温从谦早回来了半个小时。
看见翟雨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地站在厨房里,傻傻地拿着刀看,温从谦什么也没说,进屋换了身衣服,出门走了。
听见绝情的关门声,翟雨一下瘫倒地上,放声大哭。
那一晚,温从谦没有回家。
那一晚,翟雨写了一封长长的举报信。
你有美丽的人生,却把我踹回粪坑,我就亲手把你拖进粪坑。
第二天上午出门前,收拾一新的翟雨给温从谦打了个电话,她只说了几个字:“你肯不肯娶我?”
温从谦说:“又发什么疯?我忙着呢。”
翟雨还是问:“你肯不肯娶我?”
温从谦说:“你觉得我还会娶你吗?”
翟雨说:“我会去监狱探望你的。”
说完这句,翟雨挂断电话,关机。
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温从谦连忙回拨,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温从谦赶紧往家赶,到家时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温从谦当时就有点慌了。
翟雨不会真的去举报自己了吧?她真的会这么疯?
六神无主的温从谦想到了边学道,在他心里,边学道是个能力强又很有办法的人,现在,他需要边学道告诉他应该怎么办。
接到温从谦的电话,边学道知道温从谦身边这个毒瘤终于开始蔓延了。
边学道说:“冷静,别慌,你先告诉我,这个女人知道你多少事?”
温从谦说:“刚开始那段时间,我们无话不谈。”
听了这句“无话不谈”,边学道瞬间就无语了。
边学道又问了几句诸如这个女人能搜集到多少直接证据之类的问题,温从谦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
最后,边学道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她知道我跟工作室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