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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北京回松江的飞机上,边学道有了点意气风发的感觉。
果然是京中有人好办事,边学道这一声“姑父”喊出来,许必成先给了边学道一个电话号,告诉他,这人是北江省发改委副主任,有事可以找这个人。
后来,听完边学道对地产项目、文化创意产业和网络公司的描绘,许必成觉得边学道这个年纪,就想这么多东西,能于成什么样且不说,脑子真是不空
许家到许必成这一代之所以被其他家族拉开距离,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人丁单薄,好多事情兼顾不了,难以分身。
如果这个边学道真是块材料,凭借许家手里的资源,合作让家族实力更进一步是可以期待的。
末了,许必成拉着边学道说:“北江省的常务副省长,跟我家是旧识,遇到大事实在解不开了,你可以找他,但之前最好先告诉我一声。”
“常务副省长……”边学道重复了一句,脑子里飞快过滤着信息,忽然他眼睛圆睁,问许必成:“是黄副省长?”
许必成缓缓点头。
确认了之后,边学道又惊又喜,他记得,就是这个黄副省长,之后几年平步青云,b年之后直调进京。
如果,能跟黄副省长攀上关系,那实在是……
离开北京前一夜,边学道给单娆留了一张银行卡,里面存了100万。
单娆依旧死活不要,边学道抱住单娆的胳膊说:“第一,这钱是用来装修房子的,房子以后我也要住,你就当为了咱俩的生活品质收下这钱。”
“第二,有时间的时候,多去你姑家走动走动,给你弟弟买点礼物什么的,这次过来,姑父帮了我很大的忙。”
听边学道这么说,单娆终于不拒绝了,尤其是边学道对许必成的称呼,单娆发自内心地喜欢。
边学道继续说:“明年,你想着把驾照考了,然后买辆车,有车的话,办事总归方便一些。还有,学德和林琳在这,他们生活上缺什么东西,你帮着采购采购,他俩品性不坏,就是书读的少,有些时候有点莽撞,你多帮我劝导劝导。”
单娆在边学道怀里想了想,说:“你打算让边学德参与你的事业?”
边学道松开单娆,把后背靠在床头上,说:“这也是没办法,咱俩都是独生子,以后摊子越铺越大,一些地方肯定需要更贴心的人。”
单娆说:“所以……我得对他俩好一点?”
边学道弹了一下单娆脑门儿,学单娆的口气说:“你看着办。”
从北京回到松江,边学道做的第一件事,是拜访了许必成介绍的,北江省发改委副主任,宋之伦。
北江省发改委一共五个副主任,宋之伦排名第一。
见面之后,两人都呆了半响,宋之伦居然是边学道在飞机上遇到过的那个中年官员。
原本的一点尴尬豁然而开,宋之伦笑着伸出手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有一个好的开头,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临出门,边学道留下了三张尚动卡,说:“也不知道您爱好点什么,这是我俱乐部的运动卡,无论爱好什么,多运动一下总是好的。”
宋之伦拿着卡说:“单位有规定,这个……”
边学道说:“这个不是礼物,是晚辈对您健康的一片心意。”
听到“晚辈”这两字,再想想北京的许必成,宋之伦一改脸上的表情说:“行,我收下了,有时间我去你们俱乐部看看,对了,我只会打羽毛球,你们那有这项目吧?”
边学道说:“有的。就算没有,您说了,也肯定有。”
在麦小年和省体育局之外,打着许必成的旗号,边学道的人脉关系网开始构建了。
之后一段日子,边学道的生活进入一个难得的平静期。
当然,平静主要是指边学道的心平静。
这是边学道最享受的一种生活状态,充实而不乱,一板一眼,不急不缓。
每天回寝室待一会儿,去听听课,抽出一段时间去俱乐部射两壶箭,跟沈馥在工作室里练练歌,晚上回家后,在网上跟王一男讨论安全卫士的各种细节,偶尔还会在天黑之后开车上街去买摆摊老人的货,中间在商场里买过一个包,想送给徐尚秀,可惜这次徐尚秀坚持不要。
一天晚上,刚跟王一男聊完下线,沈馥走进了书房。
边学道发现沈馥的表情有点奇怪。
沈馥把一张纸放到了边学道的书桌上。
边学道拿起纸一看,乐了。
难怪沈馥一脸的扭捏和不自在,原来沈馥自己写了首歌,这是让边学道来帮她看看怎么样。
沈馥这样的音乐素养和造诣,让边学道这个国贸大四学生把关,就算边学道表现出来的音乐水准很高,沈馥还是觉得别扭。
可是没办法,这首《北京往事》她酝酿了好久,也写了好久,来来回回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六七遍,直到最后这个版本,沈馥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前半生这三十年,沈馥从松江到北京,又从北京回到松江,这次又要从松江去北京,她感觉自己心里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感情想表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