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他去倒洗澡水。
正好碰上睡眼惺忪的容婶:“还没睡呢?”
谢三郎心虚地道:“等会睡。”
容婶看了眼谢三郎身后那扇没有关上的门,一脸我懂的表情:“小别胜新婚,不过你们年纪还小,做什么事都得悠着点,免得坏了身体。”
谢三郎刚想说你误会了。
容婶不给他机会,一锤定音:“行了,我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昭宝和珺宝也都睡下了,你们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要不是黑灯瞎火,容婶铁定能瞧见他能煎鸡蛋的脸颊!
谢三郎准备解释几句,容婶睇了个眼神转身走了,生怕撞破某些好事。
之前两人在村子里分房睡,容婶以为两人生了嫌隙。
现在好了,一到镇子上就嘿嘿嘿……她不用担心有的没的了!
“……”谢三郎默默地叹了口气。
没多久,他也洗完澡,又给两人的衣服洗了,才端了茶点到院子里。
程筠坐在躺椅上看他。
子时到,两人心照不宣,各自拿出礼物。
“簪子,愿相公节节高升,如竹清雅。”
谢三郎接过,打量了下道:“替我挽上。”
程筠依言照做。
不过她手生,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好在他的脸好看,什么发髻都显得潇洒不羁。
“我的呢?”她伸出手。
谢三郎递出一个锦盒,替她打开。
程筠眼睛骤亮:“短刀?”
大约半个胳膊长,全身漆黑如墨,月色下,闪着幽暗的冷光,锋利无比,比她从小武那里拿的短刀好太多了。
“千年寒铁铸造,削铁如泥。”谢三郎将短刀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程筠用手指头摸了下。
入手带着凛冽的寒气,令她打了个哆嗦。
“很难得吧?”程筠问。
谢三郎不答反问:“你喜欢吗?”
“喜欢。”能防身又趁手,最重要的是还特别好看,怎么会不喜欢!
倏地,他往阴暗处瞥了眼,眸光一沉。
“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