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小六身体哆嗦了下。
“愿,我愿意!”
反正只是去刑狱走一趟,就算他们有通天的手段也是查不出来的,他又不傻,怎么可能还将证据留在世上。
只有有这块玉佩在,这些人就不会处置了他!
想到此,小六信誓旦旦地看向阴凛:“小侯爷,我愿意跟你走,只要还我一个公道,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阴凛挑眉,抬手招了招,立即有人上前将小六扶起。
顺着朱嬷嬷的踪迹追了过去。
倒是程筠有些意外,狐疑道:“我觉得这个小厮不简单,还有那手中的玉佩,应该的确和裴家有关。”
谢三郎在边上小声解释道:“那玉佩只有裴家家主才有,看那样式,估计就是裴大人的。”
程筠蹙眉道:“你说会不会是小六故意偷的然后做旧,就是为了这天?”
谢三郎没有否认。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万事皆有可能。
“让阴凛去查吧,他在这方面经验老到,不会让人吃亏,更不会有冤假错案。”
程筠见他对阴凛这么有信心,挑眉道:“你就这么了解他?看你们年纪都不大,也没那么说得厉害吧。”
谢三郎轻笑了声:“我与阴凛在一起合作了好些年,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
她轻轻地应了声。
又听见屋内孟长嘉在叫她,程筠连忙进去,原来是药水挂完了。
她换了瓶,让孟长嘉继续待在屋内。
孟长嘉换了身赶紧的衣服,妆容也卸了,看起来很素净:“外面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刚才在屋内只是听见了模模糊糊的话,什么放火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啊,其他的没听得很清楚。
见孟长嘉小脸惨白,显然还没有恢复过来,程筠不想让她担心,小声道:“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外面有我们,等事情查清楚再和你说也不迟,现在只知道是一个嬷嬷和小厮放的火,具体原因阴凛去查了。”
孟长嘉扭曲着脸色道:“早不放晚不放,非得今天么?”
就算她将这场婚事当成算计,那也是第一次成亲,也是这辈子唯一一次,她还是很期待洞房花烛。
怎么会容忍有人破坏这样的夜。
说出来谁都有怨气,孟长嘉也是。
“我觉得他们就是想要将罪名栽赃给你。”程筠挑眉,柳慧娴听到的那些话都和她说了。
“栽赃给我,怎么栽赃?”孟长嘉心烦意乱,她都差点一起死了,还怎么栽赃。
程筠咳嗽了声:“说你是不祥之人,所以克夫。”
孟长嘉拍着桌子,怒不可遏地道:“他们打的好算盘,真当我傻呢,还是当世人傻,随意他们骗?”
程筠示意她稍安勿躁。
“放心,裴夫人没有相信这种话,那个嬷嬷也是放火之人,所以都被抓去刑狱了。”
孟长嘉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不过你选的这个夫君看起来身子骨的确柔弱,我方才号脉了,就算调养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只能日以继夜的锻炼,兴许还能让他长寿。”
孟长嘉低头,拧着眉头,问道:“筠娘,我隐约听见他先让你将我救出火海,有没有这回事?”
程筠点头。
确实有,若当时裴恒贪生怕死,想要将孟长嘉放在那烧死,她可能还真的会对这种男人嗤之以鼻,但裴恒将生的希望给了孟长嘉。
“那你能不能帮他开几个药方或者训练日程,我不想他这么早就死了,至少、至少等我生下嫡长子再死也不迟。”
只要有了嫡长子,她在裴家的地位也算稳固。
旁系都不可能欺压到她头顶,而裴家父母也会以她为先。
以前她不在乎这个,可经历过这么多事,她将这些看得格外重要,倘若母亲有个嫡长子,而不是她这个女儿,想必不会死得那么不明不白。
世家之中的女子,当真是心酸。
想到此,孟长嘉目光期待地看向程筠,似乎是想要她说个肯定的答案。
“放心,裴恒身子骨还没有那么差,以他现在这种情况,不大喜大悲,没有人迫害,活到五十岁没问题。”
“不过无论是什么运动都要节制,包括——”
说着,程筠咳嗽了下,没好意思继续说。
孟长嘉没有听明白,追问道:“包括什么?”
“欢好之事。”
孟长嘉脸色爆红,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割了,还不如不问呢!
简直让人想挖个地方钻进去!
程筠站起身道:“好了,这瓶药水滴完还有一瓶,我就在外面,快好了记得叫我。”
“嗯。”孟长嘉点头。
“我让寻巧去熬药了,你待会记得喝了。”
那汤药清心养肺,可以去除身上的污垢,这个时候喝正好。
孟长嘉点头。
她知道程筠不会害自己,做什么都答应。
到了外边,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连裴夫人和裴大人都走了,只有裴恒守在外头。
“我夫人怎么样?”
“很好。”程筠不想让裴恒知道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