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坞被萧筠射的那一箭,伤口都还在流血。
要不是听见这边动静她要出来看看。
山月才不过来陪着她。
“这一箭之仇,我总有一日会报!”
“是吗?”山月用手拍了下她的痛处,看山坞龇牙咧嘴,就嚣张的笑出声,“不是我说你,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那是谁,少将军啊。”
“那又如何?”山坞不信邪。
山月懒得多说道:“行了,主子的命令我已经和你说了,你想如何是你的事,反正与我无关,我去守着我的山头了。”
山坞道:“我都受伤了你不在这里帮我?”
“哟,什么时候你还需要人帮忙了?”山月问。
“都是自家人,说这个做什么,山月,你走了谁来守在这?真要被他们破了!”
山月脚步不停,充耳不闻。
山坞狠狠地咬了咬牙。
要不是受伤,她才不会求这个女人!
“大人,我们该如何应付,要不要——”属下走过来,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
山坞知道不能乱来,她嘲讽地道:“杀,自然要杀,但现在不是时候,我先调养一下,你们盯着他们。”
一时半会这两人绝对破不了阵法。
她要趁机将伤口止血养好,不然打起来,定然会输得一败涂地!
“是。”
萧筠和谢三郎站在一起,看着朦胧的白雾,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就是想着,这样好的美景,若是能画下来或者拍下来该有多好。”可惜这里没有摄像机。
现代的东西都不在这。
谢三郎不知道她说的那些玩意,轻声道:“等出去,我可以画。”
萧筠侧眸看他:“真的啊?”
“嗯。”谢三郎应了声。
他的画技还是可以的。
萧筠牵住他的手道:“相公,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好看了,是白雾的原因,还是你本来就这样?”
谢三郎有些不好意思。
被夸得耳根子绯红。
“本来就这样。”
萧筠笑出声:“真没想到相公还会这么不要脸啊?”
“筠娘。”谢三郎有些无奈,“小心白雾迷惑你的心智,正常点。”
“好。”萧筠点头,安分无比。
两人往前走,谢三郎轻声道:“应该有人盯着我们,小心点。”
“是。”萧筠自然知道。
这是人家的地盘,对方肯定会在旁边看,指不定还会过来袭击,不小心些,可能真的会变成一具尸体。
白雾到了里面就会一起一伏,好像会呼吸似的。
谢三郎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生怕会走错步子。
两人在里面待了三天,干粮刚好足够。
此时,萧筠靠在树干下,盯着天空的阳光,雾气朦胧。
“相公,我好像看见太阳了。”
谢三郎道:“嗯,确实是有,没有错。”
听见这话,萧筠神色一凝:“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走出来了?还是说,这里面有古怪。”
“相信我吗?”谢三郎突然转身看向她。
萧筠道:“自然。”
谢三郎握住她的手:“闭上眼。”
萧筠毫不犹豫地将眼睛闭上,等察觉到周遭气息涌动,风声卷起她的衣角和发丝,她都没睁开眼。
不知道过去多久,萧筠听见谢三郎轻声道:“可以睁开了。”
……
“大人,不好了!”
山坞没好气地睁开眼:“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不知道我在养伤?”
“外面那些人闯进来了!”
“不是还有阵法?”
众人齐刷刷地道:“阵法被破,我们抵挡不住,大人,你快想想办法,我们该如何是好!”
山坞眼神猛地变得凌冽起来:“不是让你们盯着?你们干什么吃的,看个人都看不住!”
众人不敢吭声。
他们也没办法,对方来势汹汹,身手矫健,哪是他们这些乌合之众能比拟的!
“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快想想办法,怎么应对他们吧!”
山坞站起身。
拿出武器想要去迎战,但刚抬起手就觉得骨头里面疼痛万分!
该死!
三天都过去了,这伤口没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就好像里头有毒素在控制皮肉愈合!
难不成,真是被人下了毒?
可血液颜色明明是正常的,是错觉,还是她中招了?
“大人,你重伤未痊愈,我们还是不要抵抗,往后撤吧,后面有山月大人,我们……”
山坞冷眼看过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是被主子知道我们不战而退,是什么结果还用我多说?”
“可是我们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对方来势汹汹,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山坞知道这个道理。
“阵法已经被破,没有雾气掩饰,大人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更何况你身受重伤,更不是对方的对手。”
山坞咬了咬牙道:“吩咐下去,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