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白呦呦就感觉封序对她好像又不一样了,似乎比以前还要殷勤一点。不过两个人也默契地没有说什么更进一步的话了。
反而是方盛兰最着急。
这两年她已经不知道被身边的亲友催了多少次了,每次跟那些人找她说的都是同样的事情,不是催她赶紧让封序结婚,就是要把自己身边的姑娘推荐给她,让她看看合不合适。
方盛兰哪敢说合适啊?她这边觉得再合适都没啥用,关键是封序那边就认定了白呦呦一个人。要是早点认定也就算了,那估计两个人也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关键是他自己醒悟的晚了啊,都已经离婚了,看人家的意思,也没有复婚的打算。
本来方盛兰就着急,跟白呦呦见了面之后她就更着急了。那之后方盛兰也陆陆续续找过白呦呦,约不出去就亲自去她店里找。每次去的时候,方盛兰都觉得店里的那个小胖丫头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打探,很不对劲。可方盛兰还是忍下来了,继续好话说尽,只求白呦呦不要这样吊着自己儿子了。
方盛兰频繁去找白呦呦,没多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人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可是在偷偷取笑方盛兰,笑人家自讨苦吃。当初要是对儿媳妇好些,现在哪用得着受这份罪。可见啊,这做人婆婆也不能太刻薄,刻薄得过了头,一样会遭报应的。就因为有方盛兰这么一个现世报在前面摆着,许多豪门婆婆都不敢对自己儿媳妇怎么下狠手了。万一哪天儿媳妇离婚了,儿子怪上她们了,回头里外不是人的可是她们。
白呦呦也知道方盛兰的意思,但她也不能给出什么明确的答案。
封序没什么不好的,就算之前有,现在看方盛兰这么殷勤的态度,也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白呦呦知道自己这么犹豫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自己的那点犹豫已经所剩无几了,或许只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就会溃不成军。
所幸的是,封序对她很好,也不会逼她。
可是方盛兰都快要服了自己儿子了,在老宅等不到人,方盛兰就去公司找封序。找到了人就开始念叨:“你们俩到底什么意思,复不复婚直接给个准话吧,这么拖着是个什么事?”
封序还是那句话:“都说了,这件事您不用着急,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能有什么数?打你们离婚到现在已经快五年了,五年了!别人在你这个年纪孩子早就已经能打酱油了,你到现在还在不着急,别到时候鸡飞蛋打什么都不剩,我看你到哪儿哭去!”
封序皱了皱眉:“妈您说完了?”
“你又不耐烦了是不是?”方盛兰一口恶气上不上下不下,真是急死她了。说重了又担心封序心里不舒服,可是不说的话她也不能继续看着这两个人拖下去,“真不是我多嘴,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本来就需要男方主动一点。你默默在后面守着,守得再久有什么用?你不先迈出第一步,还指望人家能先过来求你复婚?做梦的吧。”
封序已经把关上了电脑,准备起身。
方盛兰追在他后面:“你是不是又不想听了,我还没说完呢!”
“我要去开会,副总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方盛兰一口老血梗在心里,几乎要把自己给梗死。
封序好像察觉到她的心情,正要出门的时候大发善心地说了一句:“您放心,事情我肯定会处理的。”
方盛兰嘴角一抽,压根不信。靠他去处理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倒不如她多上门道歉来得实际点。
封序知道她不信,只丢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其实类似的话封序也说了好几遍了,但是他妈一直都不信,总觉得他只是为了应付。关于他跟呦呦的事情,封序觉得急是没有用的。当然他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等的,起码现在事情已经出现转机了不是吗?
在公司里忙了一天后,下午的时候封序还是提前三十分钟下班了,让助理把剩下的工作发到他邮箱里。
今天花店里的顾客还挺多的,封序到了那儿等了半个小时白呦呦才忙完了。
她把店交给楚楚自己就出来了:“等很久了吧?我已经弄好了,我们回去吧。”
封序走过去,接过了白呦呦的皮包,问她:“店里这段时间都这么忙吗?”
“对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顾客越来越多了。”
“需要帮忙吗?”
“这倒不用,反正我店里人多,应付得来。”白呦呦可是不会亏待自己的,自从她们店扩张了之后又招了不少人手。要不是白呦呦自己觉得闲下来没事干会无聊,两边她都能当甩手掌柜了,“对了,下周还有个我还被邀请去有个展览会开幕,邀请我去剪彩。”
“哪里?”
“市区新建的花卉展馆。”白呦呦身上还有花协的一层名头,所以对自己受到邀约的情况一点都不惊讶。
这几年白呦呦也陆陆续续参加过一些花展,也都拿到了名词,虽然比不得之前那盆素冠荷鼎惊艳,但是白呦呦本身就擅长养花,拿名次根本不算是什么难事。
只是……白呦呦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从那颗桂花种子之后,她就再没有掉出什么新的花籽了。白呦呦隐约有种预感,她总觉得自己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