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家老大自己立灶台,这事才开始处理。
自己立灶台,也就是吃饭都不在一起吃了。
至于直接分家?蔡姐姐知道王家老大绝对不会同意,所以就做了这个妥协。
最重要的是,蔡姐姐以后也不是没有靠山了,有蔡运跟柴巧晴的关系在,柴家自然是站在蔡姐姐这边的。
经过这件事,王家老大虽然还有些愚孝,但好在没那么过分,能分开吃饭,以后接触的事也会少很多。
比如分开吃饭了,那王家老大就不用上交全部月钱给公婆,也不用一天三顿看脸色,这就是个好的开始。
纪彬知道这事有结果,心里就放心了。
但他更关心的是,这些人要怎么处罚,那可是敲刺绣坊的门。
柴尺在这块仔细讲了。
纪滦村里长对此事格外上心,特别是纪彬不在家,他来衙门也问过几次。毕竟关乎家人的安全,自然要重罚。
王知县也对这些地痞们骚扰良家女子感到不爽,堂堂男儿,若是有本事自去闯荡,喝了几口马尿就对弱者下手,这算什么东西。
正好邑伊县要修桥铺路,这都是苦役,将这些人打了二十板子,然后发配做苦役了。
看着二十板子不多,但之前就被纪滦村的人打过一顿,而且是服苦役,这可比打板子狠多了。同样的修桥,蔡运跟柴伯父虽然也苦,但他们是管事的,不用亲自去做最累的活,顶多是看看场地,填几次泥沙。
但做苦役的人可就不同了。
扛泥袋,挖淤泥,每日天不亮起来,天黑休息。
就拿纪彬那个时候的古代来说,有个地方给一日两百文的高价,都没人愿意来做。最后还是官府又补贴了一百文,这才勉强找到人。可见苦役的艰辛。
反正王家人哭得要死,又去求蔡姐姐,这才把王家老二的三个月的苦役改成一个月。至于剩下的三个人?那王家老二少做的,肯定要你们补上啊,其他人的三个月直接改成四个月。至于多出的一个月?关别人什么事。
估计这三个人做完四个月的苦役,看王家老二就是看仇人了。
看他们狗咬狗,好像还不错。
纪彬点头,这个结果还算可以,他勉强能结束。不过还是谢了柴尺,这事肯定是他暗中处理的。
柴尺摆手∶咱们之间还说这个做什么,当时巧晴也在,她还说,若不是引娘保护她,说不定就开刺绣坊的门了。。
这件事让大家都心有余悸。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过柴尺道∶只是你们可把巧晴馋坏了,她自回来之后,一直喊着想要小马驹,说的我也想要了。
柴尺忍不住笑∶我家娘子还说,她也要做绣活,跟我一起攒钱呢。
毕竟一匹马三十两银子,这还是小马驹,若是高头大马,肯定会更贵。不是哪家都能突然出得起的。
纪彬看了看内厅,若是做了这个买卖,说不定真的能买,还能买好几匹。
内厅里,柴伯母看着引娘,觉得眼前的小姑娘确实有几分不同,也有些别样的飒爽。这是只有习惯了当家作主的人,才有会的气质。
原本以为纪彬那样厉害,他家娘子应该小意温顺才是,没想到倒是相得益彰,都有些风采。倒是让她愈发欣赏了。
引娘不好意思道∶上次让巧晴受到惊吓,是我们没考虑周全。
柴伯母倒是不在意∶先不说没遇到什么,经历一遭事,也是经验,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引娘笑∶嗯,是没什么事的。
等引娘说起刺绣的事,柴伯母显然有些不愿意,她虽然欣赏纪家小夫妇俩,但半个月都要在刺绣坊,还要赶绣活,这可太累了。
倒是柴巧晴跃跃欲试,她还想去纪滦村玩!而且还能争钱。现在她梦里都是小马驹好吗。
引娘道∶如果带上巧晴,一共有五个绣娘,做一幅新郎官衣服上的刺绣,时间是赶了些,但休息时间是足够的。
引娘继续道∶到时候衣食起居都有人照顾,巧晴去了只用做刺绣,其他事都不用管。
这倒是可以,柴伯母奇怪道∶既然是新郎的衣服,肯定是至少提前一个月就准备好的,哪家会这么赶时间?
看引娘的说法,给的价格应该不便宜,这样富贵人家,不应该出这种差错才是。
来邑伊县的路上,引娘就知道了事情经过,尽量简短了说,最后道∶王家着急得不行,可还有半个月时间,迎亲队伍过来,他们也要出发了。时间都定好,只能这样了。
听说衣服做好,刺绣做好,还找了绣娘在路上缝制,可是赶时间的。
别说旁边的柴尺夫人柴大娘子,还有巧晴了,就连柴伯母也觉得这事稀奇。不愧是他们偏远地方的小姐们,作风就是泼辣,倒是有些本地特色在。但不管怎么样,此事已经发生了,肯定要补救。
既然是做这样要紧的衣服,倒也不是单纯的生意了,柴伯母此时有些犹豫。
引娘看了看她们三个,小声道∶做成之后,主要的绣娘们可得三百两酬劳,帮忙打下手的绣娘每人一百两。
什么?!三百两?!
巧晴眼睛都亮了,三百两啊!能买十匹小马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