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强行忍住了去摸帅哥脑袋的冲动,咳嗽一声,避开他的眼神,又问道,“郭二哥这是要去哪里?”
郭怀旭站起身,变仰视为俯视,“我去铺子里,路过你这里,进来看看,后院都清理好了?”
沈珍珠摇头,“我爹说库房暂时不修了,东西都清理干净了。”
郭怀旭点头,“听你爹的吧,沈二叔万事都有成算。才刚我听你咳嗽一声,嗓子还痛不痛?”
沈珍珠更尴尬了,我咳嗽是因为尴尬好不好,“我娘早上熬了药给我喝,专门治嗓子的,这两天好多了,不怎么疼。郭二哥你怎么样了,嗓子还疼不疼?”
郭怀旭嗯了一声,“好多了,多谢你家的药。”
沈珍珠没话找话,“你今日这衣裳还不错呀。”
确实,今日郭怀旭穿得是沐氏给他做的新衣裳,无论是款式还是色彩,都十分好看,衬托的他面容越发俊俏。
郭怀旭假装摸了摸自己左手袖子里面的绑带,“都是婶子费心。”
沈珍珠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郭怀旭没话找话,“毛毛没事吧?”
沈珍珠俯下身摸了摸毛毛的头,“就是烧掉了一些毛,现在它可了不得了。自从它立了功,在家里横着走,现在每天吃的比平远镇所有的狗都要好。”
郭怀旭笑着又蹲下了身,一起跟着摸了摸毛毛,“那天晚上得亏了它。”
毛毛见两个人一起摸它,立刻躺倒,肚皮朝天,还摇了摇秃毛的小尾巴,意思是来吧来吧,快来摸我。
沈珍珠笑着在它肚皮上轻轻摸了摸,郭怀旭继续摸它的头,毛毛十分受用,闭着眼睛张着小嘴躺在那里,舌头还从嘴角里歪了出来。
沈珍珠十分好笑,“真是条癞皮狗。”
毛毛听到后立刻摇了摇小尾巴。
郭怀旭手下轻轻地抚摸毛毛,眼神专注地看着对面的姑娘。
沈珍珠心里喊救命,你老看我做甚,我脸上又没有饭米。
郭怀旭从来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他只能单纯地去模仿那些偷看他的姑娘们。
我看,我看,我往死里看。
沈珍珠实在忍不住了,这小哥肯定是被烟火熏坏了脑子。她抬起头反盯着他,“郭二哥,你不去铺子里么?”
这下换做郭怀旭咳嗽了。
旁边小李凑了过来,“哟,这是郭二郎呀,听我们掌柜说,多亏你那天晚上帮着把货抢了出来。”
店里来的几个客人连忙打听,小李添油加醋把郭怀旭的事迹说给大家听。
郭怀旭只与沈珍珠说话,并未阻拦小李讲故事。在沈家杂货铺停留了一刻钟,郭怀旭告辞去铁匠铺。
郭怀礼看到自家弟弟,眼神十分复杂,这个傻弟弟,真是一根筋,这事儿可怎么办哟。
就在他为弟弟操心的时候,小李一张大嘴已经把郭怀旭半夜冲进火场帮沈家挽救了杂货铺的事迹传遍了整个镇子。
镇子上的姑娘们心里都酸透了,往常我跟他说句话,他都爱理不理的。怎么沈姑娘家起火了,他就能跟着沈姑娘一起往火场里冲,头发都烧没了。
哼,那沈姑娘有什么好的,以前是个病秧子,现在抛头露脸不守妇道。
姑娘们心里发酸也就罢了,胡少言听到后又伤心又难过。伤心的是自己帮不上表妹的忙,难过的是经过此事,怕是表妹的一颗心全部都倒向那个小白脸那里了。
这些话也不知怎么地,竟然传到了郭铁匠耳朵眼里。
吃过了晌午饭,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郭怀旭。郭铁匠是过来人,以前他没往这上面想,故而也不在意。现在听到风言风语,他开始仔细思索儿子近来的所有举动。
当日去县城,货还没进完呢,他开始打听那个道士,最后还跑到沈家去骗人;沈姑娘初当掌柜,他经常路过时进去帮忙;前一阵子沈姑娘喜欢到铁匠铺来玩,这小子总会提前想方设法准备点好吃的,或是一把瓜子,或是一块糖,或者是自己在家里做一些简陋的吃食端了过来,连老三都要不来,只给沈姑娘一个人吃;更别说前几日晚上,这小子居然一头就冲进了火场。
以前是郭怀旭说是沐云舟托他照顾妹妹,老实人郭铁匠相信了。现在郭铁匠十分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别说照顾人家的妹妹,就算自己的妹妹,也没几个能做到这个地步。
郭怀旭因为手受伤了不能干活,就在铺子里招呼偶尔来的客人。
十六岁的少年郎,面容俊俏、衣着光鲜,带着微笑站在那里,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许多路过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连小媳妇和大娘们都会忍不住夸两句,郭二郎真是俊俏。
郭怀旭不像平日那样冷着脸,他偶尔也给大家一个微笑。
姑娘们看到他的微笑,一红脸,扭头就跑了。
郭怀旭在心里暗自思索,珍珠妹妹虽然偶尔也会跑,但从来不会红脸。
想到这里,郭怀旭心里有些丧气,是不是珍珠妹妹根本就不喜欢我?
郭铁匠和郭怀礼父子两个就看着他在那里招蜂引蝶,最后,郭怀礼实在看不下去,“老二你过来。”
郭怀旭走了过去,“大哥,你叫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