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月陪着大家说了一圈的话后切入主题,“原说请姐妹们来看荷花,听姐妹们说得热闹,险些忘了正事。”
陈三姑娘连忙道,“是呢,明月姐姐,荷花在哪里呢?”
王明月笑道,“才刚姐妹们进来时可能没注意,我院子角落里有一口大缸,我把荷花养在缸里呢。这会子花快凋零,姐妹们跟我一起移步去看一残荷吧”
众女跟着王明月一起到了院子角落里。
沈珍珠心里好笑,原来是养在缸里的啊,这个法子倒是不错,“明月姐姐好雅兴,等我回去也要养一缸,到时候从姐姐这里移栽一些过去,姐姐可别小气。”
王明月笑着点头,“妹妹只管来,到时候我教你怎么种。”
其余众女也纷纷求,王明月一一应答。
就在此时,杜鹃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她去开门,来的正是王三郎。
杜鹃赶紧拦住他,“三公子,姑娘这里有客呢,您稍后再来。”
王三郎哦了一声,“都有谁?”
杜鹃支支吾吾,“三公子快去吧。”
王三郎轻笑,“你倒是忠心。”
等他一走,杜鹃终于松了口气,这魔星可太难缠了。里面是一群姑娘,要是让他闯了进去,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杜鹃本以为他走了,没想到过了一阵子,王三郎去而复返,而且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几样点心。
杜鹃刚打开门,他就嗔怪杜鹃,“姐妹们来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好生招呼。这是我刚去外头买的,你快拿进去给姐妹们吃。”
杜鹃一脸尴尬,家里的点心不多了,她就准备了两样,好在王明月手里有好茶,拿来招待姑娘们也显得高雅,反正姑娘们也不会贪嘴要点心吃。
王三郎见她还在发愣,把托盘递给她,“快拿进去。”
杜鹃要接托盘,只能将门都打开,王三郎透过门缝,看到了站在外头的那个明艳的身影,还有她侧脸上灿烂的笑容。
杜鹃接过托盘就把门带上了,王三郎在门外站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去。他一边走一边想,祖父告老,往后不可能在起复。父亲这辈子可能要止步于秀才,二叔更是不行。家里这点财产到时候经过两次分家,到自己手里还能有多少?更别说自己上头还有大哥这个长房长孙。
我想脱离这里,只能自己科举,但科举非一朝一夕,所费银钱更是无数。爹娘已经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大哥身上,到我这里,大概就是大年三十打个麻雀,有也能过无也能过。
看来,我得给自己找个实力雄厚的岳丈才行。
王三郎把今日来的所有姑娘在心里都翻了一遍,最终还是把目标锁定在了沈珍珠身上。只有这种独女户,才舍得给女婿花钱。况且,沈家父女两个生财都颇有手段。若是我能娶了沈姑娘,以后就能一心科举。至于沈家要招婿,到时候舍出去一个儿子就是。更别说沈姑娘还是沐先生的外甥女。
王三郎忽然又想到郭怀旭,听说这二人情义很好,想插进去,怕是得使一些非凡的手段。
王三郎又想到了王二姑娘,等他走到自己屋里时,一个计划已经在他心里酝酿了出来。
那头,沈珍珠当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王明月带着众女看过荷花后,晌午还开了一桌宴席。姑娘们吃饭大鱼大肉非常少,除了平远镇的时令蔬菜,还有一些豆腐鸡蛋类,最打眼的是一盘藕。
王明月还呈上了自己做的米酒,这酒带点甜味,姑娘们喝了也不会醉。怕大家太热,她还准备了酸梅汤。
不得不说,在招待客人这方面,王明月十分合格,沈珍珠一边吃一边学,丝毫没有偷师的羞耻感。
等吃过了宴席,姑娘们先后离去。沈珍珠随着沐云檀和李大姑娘一起走,路过前院时,王三郎在倒座房的窗户里面看到了三位姑娘。
沈珍珠自然不知道后面有匹狼在盯着自己,她的脚步轻盈,因为略微喝了点酒,脸上微微发热。好在她戴了帷帽,旁人也看不见。
三位姑娘一阵风一样走了,到了门外,李大姑娘忽然道,“珍珠,我听怀礼说,过些日子旭哥儿要回来了。”
沈珍珠脚步一顿,“他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事。”
李大姑娘笑道,“我晓得不关你的事,但我想说这事儿,又关你什么事。”
沈珍珠忍不住笑道,“李姐姐,你也学坏了。”
李大姑娘拿帕子捂住嘴笑,“你还跟我弄鬼,我听怀礼说,他爹与沈叔叔私底下见过面,说什么我不知道,反正现在再也没媒人上你家的门了。”
沈珍珠当然知道这事儿,郭铁匠从祁州回来后,带着礼物上沈家的门,先跟沈复年道歉,然后把中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并请沈家稍后议亲,等他打探清楚后,若是往事无人记得,愿意把郭怀旭送到沈家做上门女婿,只求沈家将来留一个男丁姓郭,不为他自己,只为郭怀旭的亲爹郭大人。
沈复年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可一想到那些来说媒的歪瓜裂枣,把心一横,赌一把。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能记得一个弃婴呢。
后来沈复年去请示沐安良,沐安良劝他把心放到肚子里,郭家既然是被牵连,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