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过你的生活安排、工作行程,关于你的一切,我也都是从公开的媒体渠道得知的。戚若枫只是知道我投资鱼禾是为了你,其他的他一无所知,关于你的事情,他没有向我汇报过,也不必汇报。杨恺和尤臻不是我安排的,没有人把你任何事情透露给我。”
萧穆何起身,缓缓朝她走近,她瘦弱的身形,紧抱着双臂,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也是拒绝的姿态,他对她伸出手,却在离她十公分的距离堪堪停住。
他喉结滑动,长睫毛向下垂落,修长手指紧握成拳,最后无力的垂落。
“我只是希望你过的好一点,不用那么辛苦,或许,我用错了方式,对不起。”
她没有动,仍然看着窗外。
萧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退后两步,跌坐回沙发,疲惫的阖上眼睛,手指虚虚搭在眼上。
“今天是外婆的忌日,所以我才来的这么晚。”
他哑着声音说话,她身形一震。
“已经两年了。去世之前,她一直很想见你,你知道的,她很喜欢你,只可惜到最后,也没能见上你一面。”
白妤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她很美、很温柔,也很喜欢她,用吴侬软语唤她囡囡。她最后一次和他一起去看望外婆,外婆许诺下次会做她喜欢吃的焗排骨,可惜那之后没几天,他们就分手了,她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最近在浦城拍戏,她原想着,找个机会去看外婆。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外婆对她,是真的很好。没想到,外婆竟然已经去世那么久了。
白妤忽然慌了,她知道外婆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想到他今晚风尘仆仆的匆匆而来,神色疲惫,她的心立刻被紧揪起来。他此刻无力又无助的样子,让她很心疼,而她刚刚还责难他……这不是在伤口撒盐吗?
她缓缓走过去,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无措的站在他面前,“你别难过了,外婆也不想看到你伤心的。”
萧穆何摇头,坐直了身子,把手放下来撑在膝盖上。
她试着问:“我刚刚说话是不是太重了?我一生气起来就口不择言,其实,你也不能算私生饭,你比私生饭好多了。”
萧穆何无奈,笑了一下,抬眸仰视着她,“我也只能和私生饭比一比了是吗?”
“也不是……”
萧穆何站起来,垂着眸子看她,柔声问:“那你还生气吗?”
一站一坐还不明显,他忽然也站起来,才惊觉他们的距离竟然这样近,她想退开,茶几挡在那,退无可退。她躲避着他的视线,不敢抬头看他,却依然强硬,“当然生气。”
“对不起。”他道歉,说话时的热气轻扑在她耳边,立刻粉红了一片。他眼中渐渐有了笑意。
“你道过歉了,不、不用再说了。”
他继续低姿态的讨好她,“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嗯?”
“你、你先离我远一点。”
她的腿困在他与茶几之间不能动,为了躲他,她的腰往后仰着,就差折过去了。
他听话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她终于能松口气。
他却不肯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追问:“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生气?”
他垂着眸子打量她,她的脸颊白嫩,泛着淡淡的粉色,鼻子娇俏,饱满的红唇对他有着无限诱惑,他拼命才忍住了亲她的冲动。
“我想想吧。”她被他盯得紧张,只想赶快把他应付过去,他这样看着她、和她说话,她根本没办法思考。
“你想好了记得告诉我。”
她无声的点点头。
“我先走了。”
见她没有回应,他抿了下唇,朝着门口走去。
她抬眸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鬼使神差的开口:“我能,去看看外婆吗”
他转身,看着她,“当然,谢谢。”
她扯着唇角笑了一下,“外婆对我很好,去看望她是应该的。”
他点了下头,转动扶手,拉开门,走出房间。
房门关上,他背倚着墙,长长出了一口气。
今天的确是外婆的忌日,他来得晚却是因为飞机延误。他只是赌了一把,赌她说出那番话只是因为生气。只要她还肯心疼他,那他就还有机会。
想到她明明生着气,却轻易被他蒙骗过去,还安慰他不要伤心,他的心便软的不像话。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想至此,他得向外婆道声歉。把她老人家搬出来,让她上了天堂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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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穆何一走,白妤便跌坐在沙发,腿软的厉害。
她越琢磨,越觉得不对。明明错的是他,为什么最后却搞得她不知所措起来?
鱼禾,妤何。
当初还以为是特别的缘分,公司竟然和她的名字同音,所以才考虑投资入股。没想到,一切早已注定。
经过今晚这么一闹,但凡有骨气的,肯定是要解约走人的。可是……她不仅是鱼禾的艺人,更是鱼禾的股东,不是一张解约合同就能解决的。
在和鱼禾影视新签的合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为了公司稳定运转,一年内不得出售所持股